蔣蘇亞來開車,我繼續坐副駕駛,常武和邵怡坐在後排。
車子啟動之後,我怕常武在車上出什麼么蛾子,又給他身上加了一道咒符。
常武領路,我們一路向著省城的西北方向就去了。
路上沒什麼車,沒一會兒的工夫我們就到了常武所說的地方,這附近有一家外貿公司,常武說的夜宵攤在一個丁字路口的街邊。
我們看向那邊的時候,丁字路口的拐角處空蕩蕩的,可卻沒有什麼夜宵攤。
而且這裡的人煙稀少,路過的車輛也不多,在這裡擺夜宵攤,實在是有些瞎了心了。
常武死死盯著拐角的位置。
我就問:“沒有記錯嗎?”
常武點頭。
我用天目看了一下,周圍的氣息都十分的正常,並沒有陰氣環繞的情況,這裡並不像有髒東西出沒的樣子。
丁字路口這邊不能一直停車,我們就把車子往裡面開了下,就發現這裡路邊有停車位,而且很少有車停在這裡。
我們的車子就隨便找一個車位停下。
我拿出手機查了查這個丁字路口才發現,這附近是一片快要拆遷的地方,外貿公司要搬走,大片的房屋面臨拆遷。
而且前期的搬遷工作已經完成,大部分的人都搬走了。
如果不出意外,一兩個月後,這裡就要動工了。
在翻查這片區域資訊的時候,我還看到了一條大概發生在十年前的一條新聞。
當時一輛小轎車,在凌晨兩點衝向了路邊的一個夜宵攤,當時攤主,以及攤主的老婆,還有暑假來幫忙的高中兒子,全部死在那場車禍裡。
新聞裡還有當時車禍的照片,雖然打了馬賽克,可依舊能夠看出當時的車禍,異常慘烈。
我繼續查詢新聞的後續,就發現,當時的肇事者是常某,打了馬賽克,是一個年輕人。
最後那個肇事者因為危險駕駛,等一系列的罪行被判了七年。
在之後就沒有訊息了。
我看了看肇事者的年齡,排出了面前的常武,就算年輕十歲,也不是常武。
從年紀上看,可能是常武的兒子?
帶著這種懷疑,我看向常武,然後就準備問下這件事兒。
可常武卻指向夜宵攤說了一句:“來了,他們來了。”
我低頭看手機一直沒有注意那邊的情況,一抬頭我整個人都傻眼了。
夜宵攤已經出現在了丁字路口的拐角處,一個不是很亮的小燈泡,在路燈下顯得有些“倔強”,餃子攤站著三個人,女人在包餃子,男人在鍋旁邊守著,小的在收拾旁邊的小方桌。
這一看就不是剛來,而是來了很久了。
再看我們停車的地方,本來空蕩蕩的車位,忽然出現了十多輛的計程車。
而且計程車的樣式全部都是十多年前的老舊的藍綠色的樣式。
這還不是十年前的車,而是二十多年前的車了。
當然,附近也還有一些新車,這裡好像是很多年代交織在一起形成的景象。
不過很快天目就讓我鎮靜了下來,這忽然出現的一切並非現實,而是陰冥鬼市。
而這個鬼市的基點就是那個夜宵攤,這裡停下所有不應該出現的車,以及車裡的人,都是因為那個夜宵攤而來的。
那個夜宵攤也是彌散出了滔天的戾氣和怨氣來。
這些怨氣向四周飄散,吸引到這裡來的冤魂,全部都是因為車禍而死的。
忽然,我覺得我們和這裡有些格格不入了。
就在這個時候,常武推開車門下了車,邵怡想拉住常武,我則是一把摁住邵怡的手說:“先不要管他,跟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