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我們該走了。”
弓澤狐雖然在流淚,這次卻沒有哭出聲音,他對著我點了點頭,然後又兀自跪下,對著弓一刨的墳頭猛磕了幾下。
等著我們四個人重新回到山樑子上的時候,我又回頭看了一眼,那些人站在袁氶剛的身後,誰也不敢亂動,不過他們其中八成的人,都死死地盯著我們四人方向。
我被他們盯的有些脊背發涼。
李成二這個時候說了一句:“別看了,天字列九家,都來人了,地字列中有些厲害的,也出現了,還有一些不在榮吉的大佬,也都出現了,御四家折了一個,驚動他們,也是正常的。”
我點頭“哦”了一聲。
離開小巷子村,我們就直接返回省城去了,生活也暫時回到了正規。
我每天上午睡覺,下午榮吉上班,晚上夜當做大朝奉,時間一晃就是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八月份的天,依舊炎熱,不過夜間明顯涼爽了一些。
這一日的下午,我在榮吉的櫃檯裡面打瞌睡,忽然感覺後背一涼,我趕緊回頭看了看,啥也沒看著。
隔壁的吳秀秀對著我笑道:“師父,你這半個月怎麼回事兒,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是啊,從小巷子村回來後,我就一直沒有什麼精神,好像是經受了一場前所未有的挫敗一樣。
也或許是我自己意識到了自己的渺小。
不過這些天我也並不是一事無成,破靈符、水逆煞符也都被我提升到了黃階中品的樣子。
至於鑄造相脈,我現在完全沒有那個感覺,看起來還是遙遙無期的樣子。
見我愣了半天不說話,吳秀秀又對我說:“喂喂喂,師父,我跟你說話,你幹啥呢,出魂兒了?”
我這才笑著對吳秀秀說:“別淨瞎說,我就是最近沒有休息好。”
吳秀秀問我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飯,我說:“不了,晚上有約了。”
這並不是我敷衍吳秀秀,而是真的有約了,本來這場約早在十多天前就該赴的,可蔣蘇亞臨時改變了主意。
我說的約,就是蔣蘇亞約裴小鳴的局。
那天我們從小巷子村回去後,蔣蘇亞就把飯局取消,和永隆盛的合作也是延後了一些,至於是什麼原因,她並沒有告訴我。
今天早起,蔣蘇亞出門的時候,特意跑到我房間,告訴我,今晚重新約了房間的事兒。
聽到我的話,吳秀秀有些失望說:“好吧,那我只能自己去了。”
時間臨近傍晚的時候,我就總覺得我們榮吉的門口有一個人影在晃,可當我仔細去看的時候,又什麼都沒有。
我擔心有髒東西,就把弓澤狐喊過來,問他有沒有看著髒東西。
他就對我搖頭說:“沒有看著啊。”
這些天,弓澤狐已經開始慢慢地從失去師父的痛苦往外走了。
一直到下班,我又看到了幾次人影,不過那些影子總是一閃而過,弓澤狐沒有發現,我只能當成自己眼花了。
下班之後,我們和吳秀秀就分開了。
她回了家,而我和弓澤狐則是去了省城一家叫豪斯頓的五星級酒店,這家也是省城近年來新興起來的高階酒店。
李成二和蘭曉月已經先趕到那邊了。
我們趕到酒店包廂的時候,裡面的人基本已經到齊了。
裡面的人,也都是我認識的。
蔣蘇亞、裴小鳴、張芸、周瑾舒,當然還有李成二和蘭曉月。
我們進去的時候,李成二把蘭曉月扔在一邊不管,自己坐到裴小鳴的旁邊有說有笑的,若不是包廂里人多,我覺得他都要上手了。
見我和弓澤狐進來,蔣蘇亞、裴小鳴、周瑾舒立刻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