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教授的描述讓我充分感受到了當年火妖谷一戰的慘烈,同時也讓我心中泛起一股深深的罪惡感。
這個時候黃教授指了指腳下說:“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座黃土山,就是當年火蠑妖王的巢穴,這裡也是雲之寒和火蠑妖王雙雙戰死的地方。”
聽到黃教授的話,我就有些坐不住了,不由站了起來。
我四下打量這個洞室。
黃教授那邊又喝了一口茶,而後繼續說:“雲之寒在殺秋家人的時候,也不是所有人都殺了,在秋家之中,也有極少數沒有見過秋烏筵畫作的,也就沒有被禍根胎幻境感染,雲之寒沒有殺他們,而是放他們離開。”
“火妖谷的事兒也持續了一段時間,榮吉的情報部門也不是吃素的,在外界還沒有發現的時候,榮吉提前介入,當時榮吉御四家、天字列十二家組成了一隻經營團隊進入了火妖谷,當他們看到火妖谷慘狀的時候,一個個的神色都極為的難堪。”
“榮吉是他們心中的信仰,可就在那一刻他們的信仰已經處於了崩潰的邊緣。”
“他們一路從秋家的府邸找到了火蠑妖王的巢穴,在這裡他們發現了已經戰死的火蠑妖王,以及奄奄一息的雲之寒。”
“雲之寒把這裡發生的事情詳細講述了一遍,然後對眾人說了一段話,‘吾自出任榮吉大朝奉以來,意氣風發,行事高調,諸多事宜處理或有不妥,或有不公,或有不和,可吾心始終懷揣天下,對蒼生無不敬畏,而此次崑崙一行,遺蹟中多次涉險,尋得情胎禍根,此禍根由來已久,最先發現此禍之人名張衡,為後漢大家,他精巧天文,觀星查象,在萬氣之中尋得此胎,故作《定情賦》,之後蔡邕亦見此胎故作《靜情賦》,再致晉人五柳先生,陶淵明做《閒情賦》,三篇情賦,皆寫情胎禍根。陶淵明還在《閒情賦》的序文中提到了前兩篇賦,吾從小痴迷五柳先生之《閒情賦》,對其中描寫之女子神往已久,多方打探,得知情胎已落崑崙,故前去尋之,未曾想闖下此等大貨,爾等皆要以吾為戒,愛不可痴,失不可嗔,求不可貪,得不可佔,吾以受必死之傷,爾等無需施救,選一新人,接替大朝奉,吾之屍,不可厚葬,裹一草蓆,撇於荒野,餵食禽獸,吾之魂,不可超度,吾當自行前往十殿閻羅寶殿,受盡萬般之苦,千世之劫難,方可重新為一蠻人。’說罷了這一席話,雲之寒交出了命尺,便撒手人寰了。”
“那之後榮吉經歷了不小的動盪,江湖地位也是一落千丈,不過後世的幾代大朝奉都是大能耐的人,把榮吉又帶回了原來的位置,至於秋家的事兒,也是慢慢被抹去了,後世知道此事的人已經少之又少了,就算當世秋家的遺脈,也不一定知道此事。”
說著黃教授看了看秋震。
秋震和黃教授對視了幾眼後便問:“黃教授,您又是怎麼知道這些事兒的。”
黃教授喝了一口茶,並沒有回答秋震的意思,而是往山洞外面看了看說:“雨要停了。”
我也是往外看了看,外面的雨的確小了不少,不過天依舊昏暗的厲害,看來雨下的小隻是暫時,這一天恐怕會斷斷續續再下好幾次。
秋震還要問,賈長山卻攔住秋震說了一句:“黃教授不願意說,你就不要問了,要識趣。”
秋震愣了一下,一臉不甘的後退了幾步。
我這邊沉默了幾秒繼續問黃教授:“故事我們聽完了,你現在可以說說此行的目的是什麼了吧。”
黃教授道:“當年榮吉眾人趕到這裡的時候,帶走了命尺,處理了火妖谷善後事宜,但是卻隻字未提那情胎禍根,而根據當年發生的事情來推斷,情胎禍根應該就在雲之寒和火蠑妖王最後戰鬥的地方,也就是這裡。”
“這些年這個巢穴的諸多奇怪物種的出現,也表明了我的猜測,情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