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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成她親哥,也不會來提這種事,堂兄臉就這麼大。
堂兄自然不會放棄,開始打親情牌,還舉了個例子,說哪家誰誰出息了,一大家子跟著沾光。
姜淑蘭毫不客氣地回懟:“我都在自力更生,不會沾兒子的光。”
堂兄不甘心,訕笑幾聲後說:“那讓姜盛學開車呢,到時候讓他給顧野開車,我看人家給首長開車的都混得特別好。顧野那麼有出息,總得提攜下家裡的弟弟。”
姜淑蘭皺著眉頭:“大哥,你別嫌我說話不好聽,顧野沒法給你們開後門,你們找他走後門就是害他。你們看看那些給人開後門的有幾個有好下場的,他剛從前線回來沒兩年,這些事兒你們就別提了,再提別怪我沒好臉。”
幾句話懟得堂兄臉色僵硬,訥訥說不出話來。
那段時間心理脆弱,有個風吹草動都一驚一乍的,有人圖她的房跟錢她就覺得憋屈。
雖然兒子不在身邊,可現在她很有底氣,隨便可以懟回去就覺得暢快。
她把木盆裡洗衣服用過的水往院子裡一潑,冷著臉說:“我要幹活了,帶上你的酒走吧。”
村裡任何人都不知道顧野在江市的家世,否則堂兄巴結得會更厲害。
這樣的親戚,面子上維持得過去就維持,不行的話當斷則斷。
不管是誰來找她,她都是這個態度,反正不能影響到顧野。
堂兄鬧了個大沒臉,訕訕地拎著兩瓶酒走了。
沒一會兒,姜麥走進院子,說“姑姑,這是我爸讓給表兄家帶的火腿。”
姜淑蘭的親大哥住在同村,兩家住得不遠,兄長有一兒一女,兒子有出息,他跟人學過電工,憑電工技術前些年被保送工農兵大學生,畢業後在縣裡水電站工作,已經成家生了倆娃。
閨女就是姜麥,二十出頭,還沒物件。
姜淑蘭看了一眼那只有點年頭的豬腿,說:“哪來的?你們家留著吃,挺沉的,我就不帶了。”
姜麥說:“我爸特意去山裡人家買來的,在人家屋簷下掛了好幾年了。”
姜淑蘭進屋,從抽屜拿了十五塊錢,再走出屋,說:“這錢你拿著,火腿我就收下了。”
姜麥趕緊推辭:“這是我爸讓拿的,你給我錢幹啥?我回去沒法交代。”
姜淑蘭說:“你拿著吧,不拿著我這火腿也不要。”
姜麥只好把錢收下。
姜麥的婚事不太順利,她自己條件不好不壞,上過初中,在鄉里的小學當民辦教師。生產隊還計算公分的時候一個月十塊工資,一天十個公分,包產到戶後一個月三十多塊錢工資。
幾年前原本有個正在談的物件,是縣城人,在糧站上班,家裡條件也不錯。
本來都談婚論嫁,結果顧野“犧牲”的訊息傳回來,對方馬上不樂意,這門親事就這樣黃了。
他們這才知道對方是覺得她表哥是副團長,才跟她談物件,說不定原本是想借顧野撈點好處。
好笑的是,那在糧站上班的青年之後又談幾個物件沒成,知道顧野回來又被提拔之後又找上門來,被姜家罵了一頓回絕這門親事。
從此以後,媒人給姜麥介紹的物件不是條件差姜麥看不上,就是條件太好姜麥覺得自己配不上,又擔心人家因為她表哥對姜家有所企圖,就這樣,姜麥的婚事耽擱下來。
姜淑蘭跟姜麥說了餵養雞鴨鵝跟給蘭花澆水的事兒。
“這些花都怎麼澆水,記住了嗎?”姜淑蘭問。
她想在江市呆不了多長時間,即使這些花沒養好,等她回來也能救回來。
姜麥晃了晃手中的本子說:“我都記住了。”
這些花要隔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