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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安想不到蘇明城的戰友會給她打電話,前二十多年,她還能聯絡上姐夫的一位戰友,時間過得久了,她誰都聯絡不上。
而且這些年她很懂分寸,覺得他們安置好蘇茹就行,不想連累這些人。
喬安並不感興趣,說:“有什麼事兒嗎?”
“能說說你跟蘇茹的房產糾紛嗎?”顧野問。
喬安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她想不到突然有人會來找她,也想不到對方會突然過問房產的事情。
不是給蘇茹撐腰,特意來打壓她的吧。
她說:“你們都站在她那邊對吧,都認為她不應該認外祖這邊的親戚對吧,你是要替蘇茹來教育我們嗎?”
顧野定定神,不緊不慢地說:“也許我可以給你主持公道。”
喬安眼睛一亮,遲疑地說:“真的?”
顧野說:“你把房產的事情說一下。”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沉穩,無論她說什麼,聲音都沒有一絲一毫波動,這讓喬安產生了信任感。
“你是蘇明城的戰友,不知道你是否知道我爸當年被劃為□□,我爸之前就預感會有事兒發生,擔心連累我媽、我姐和我,跟我媽離婚,我們跟我爸劃清界限。”
顧野點頭:“我知道。”他對蘇茹母親那邊的親人不感興趣,沒查過,不過打電話之前,賀松巖已經告訴了他基本資訊。
“叔叔現在平反了吧。”顧野問。
喬安說:“前三四年平反的,所幸他熬到了這一天。我家祖上傳下來兩套房產,當年我姐犧牲,這兩處房產為了不被收為公有,保險起見,都放在蘇茹名下,但這兩處一處是給我,一處是給我姐,所以蘇茹應該有一套。我這麼多年一直住單位十平米的筒子樓宿舍,等我爸平反,我去跟蘇茹說房產的事情,遭到她言辭拒絕。幾年時間,她都不肯給我房產。”
顧野心裡一動:“她怎麼說的?”
喬安說:“蘇勝利怕我爸連累蘇茹,一直拒絕跟我們來往,這次蘇茹還是說她不想跟我們這樣的□□來往。”
“她不想給你房產?”顧野問。
“是的。我們想過直接開鎖進屋,可蘇茹威脅我們說她要去法院告我們,我爸下放那麼多年,他膽子小,不想吃官司,所以這幾年一直在跟蘇茹交涉。
你們能不能說服她把房產分我一處兒,這房產當年就說好我們姐妹都有份兒,只不過都暫放她名下。您若不給主持公道,應該屬於我的那處房子就要不回來了。”
顧野想不通,蘇茹為什麼不想分本來就有人家一份的房子。
“蘇勝利怎麼說?”
“跟蘇茹的說法一樣。”
顧野已經得到想要的資訊,說:“我們會繼續調查這件事兒。”
喬安聽對方的意思是要掛電話,連忙說:“你們會還我公道嗎,還是站在蘇茹那邊。”
“正義必勝。”顧野說。說完結束通話電話。
喬安聽聽筒裡傳來的忙音,她想給她打電話過問這件事兒的人一定很有正義感,她的房產應該有著落了。
顧野站到視窗,眺望遠處的樹,不知道是不是雙方各執一詞。
他覺得爺爺也許是知情人。
——
中午吃飯,顧野跟蘇顏說了給喬安打電話的事情,他說:“我得去爺爺那兒一趟,調查蘇勝利的事情現在有了眉目,還沒跟爺爺說過這事兒,需要跟他提一下,我還要問問他房產的事兒。”
蘇顏幫他把領口紐扣繫上,說:“去吧。”
“蘇茹也調查過了,她的生活很簡單,就是上下班,接觸的人也不多,目前沒發現她的異常,工作上也沒問題。不過還會繼續調查。”顧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