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受傷的將士們,傷口開始感染化膿。”
程昱眼見王策恢復,先是一喜,但還是優先彙報了手頭的事。
聽得程昱一說,王策點了點頭。
“輜重裡,有大桶的烈酒,讓有經驗的老兵,為傷員清除血痂膿傷,用烈酒沖洗消毒。”
“然後,吃下這個,一次一片。”
從儲物空間——或者說,懷裡掏了掏,王策摸出了一盒盤尼西林。
在出徵之前,他已經兌換了很多的藥物,為的就是這一刻。
畢竟兩軍交戰,並不是在一片寒冷的冬天,大地回暖,氣溫回升帶來的不僅是生機。
因此,青黴素這樣的藥物,是戰後恢復士氣、救治傷病員的最佳選擇。
看著王策手中的小紙盒,程昱接過,沒有多問。
已經和王策經歷了這麼多,對於王策的神奇,程昱不打算問,也不想知道。
“對了,主公,田豐一直求見。”
“探子來報,袁紹雖然逃走,但卻嘔血不止,如今重病在床。”
“田豐此來,可能是為了向主公求情放行。”
“我看,不如……”
程昱比劃了個手勢。
王策搖搖頭。
“先見面再說。”
很快,在王策的營帳中,田豐到了。
“是不是要回袁紹身邊?”
王策問道。
田豐詫異,片刻後,竟是 搖了搖頭。
這下,驚訝的變成了王策。
“若非親眼所見,怎知袁公麾下冀州精銳,竟是一觸即敗。”
“田豐本以為,州牧初踞幷州,便起兵討伐匈奴,是為取悅天子,好大喜功,不顧百姓生民。”
“如今,州牧得了勝仗,竟不欣喜,反為戰死將士垂淚。”
“之前種種,田豐,唐突了。”
說著,田豐突然伏下身子 ,對著王策深深下拜,嚇得王策連忙起身,把他攙了起來。
“先生怎如此多禮?倒嚇得王某人……呼!”
“我還以為,先生是來辭行,去尋袁紹的!”
田豐也不囉嗦,徑直坐在了一張馬紮上。
他的臉上,第一次在王策大營裡,露出了笑容。
“州牧以為田豐愚鈍?”
“若此番回去,乃是袁公戰勝,最多隻對田豐譏諷一番,不再重用。”
“可此戰大敗,袁公心生怨恨,定羞於見我,只會教人砍了田豐項上頭顱。”
“也幸得州牧考慮周全,提前將田豐妻兒老小,接至幷州安家。”
“州牧若不棄,田豐願效忠主公。”
田豐還要再拜,王策卻已是大喜過望。
他還正在猶豫,要不要把田豐放走呢!
現在好了,田豐也想開了,願意歸順了!
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更何況,此人本就是忠誠死諫之人,王策手頭,急需人才!
當即,王策便命田豐為別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