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為齏粉!”
“張二狗!你個狗!竟敢背叛渠帥,投降狗官?你不得好死!”
“別打了!中午的小米稀飯都要吐出來了!”
黑山賊細作們的咆哮聲此起彼伏,大多都是對張二狗,以及他死了不知道多少年、骨頭都能打鼓的爹媽的“親切祝福”。
張二狗卻是冷冷一笑,尖嘴猴腮的臉上,竟是隱隱有了幾分威嚴。
“無知!”
“當狗怎麼了?”
“你家的狗能頓頓喝小米稀飯,吃刀削麵啃白麵饃嗎?”
“能做主公的狗,就是咱這輩子最大的榮幸呀!”
那些細作們的辱罵,赫然停止。
張二狗的無恥,已經到達了一種境界。
當然,更無恥的還在後面。
“爾等吃主公的,喝主公的,如何想著反了王大人、給那黑山賊做事?”
叉著腰,不知從哪兒撿來了一根棍子,張二狗好似一位運籌帷幄的將軍,在傲慢地處理著戰俘。
而孫亮,以及頂盔束甲的城衛軍士卒們,已經啞口無言了。
這不是王策大人剛說的話?
你小子學的夠快啊!
光速切割是吧?
倘若張燕在此,恐怕早就氣死了。
可張二狗卻不滿足於此,他越說越來勁,甚至臉上流下了熱淚。
“王策大人的恩情,真是報不完啊!”
“啊!啊!!!”
孫亮只感覺腳趾扣地,恨不得在腳下刨出座宅院來。
這沒文化的人,歌功頌德都不到位!
終於,有個黑山賊細作看不下去了,他突然一口濃痰,啐在了張二狗的臉上。
“呸!若不是你與渠帥情同手足,怎會將這般大任交在你手上?”
“今次我黑山軍折戟,都是你張二狗背叛在先!”
“我若死了,做鬼也不放過你!”
張二狗聽到這兒,彷彿被點了引線一般,跳著腳地罵了起來。
“放牛魔的屁!”
“什麼狗屁渠帥?要跟著他,老子早就餓死了!”
“別以為老子不知道,當年老子還沒過門的媳婦,就是被他勾搭上手了!”
孫亮和其他的城衛軍士卒們,不禁露出了極其八卦的神情。
感情這小子光速滑跪,背後還有這樣的原因呀!
張二狗越說越起勁。
“什麼狗屁情同手足!跟著他,老子們天天吃糠咽菜,一頓葷腥都看不見!”
“你們居然好意思,把這天理不容的賊子,和王策大人相提並論?”
“看看你們吃的小米稀飯,看看白麵饃!哪個不是王大人慷慨解囊,一口一口從自己府裡省下來的?”
已經開始進行無中生有的創作,張二狗也意識到了詞窮,只能掄起巴掌,義憤填膺地,給了那做鬼都不會放過他的、昔日的袍澤一記大逼鬥!
“天無二日,我心中只有王策大人一個太陽!”
無恥!
太無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