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績。
蔡邕也皺起了眉頭。
“這劉表，空有漢室宗親之名，不想眼光竟如此狹隘！”
“如此以貌取人，怎能成就大業？”
王粲和那中年文士對視一眼，彼此心中都多了些心思。
來了！
放在平日裡，自家夫子怎會就天下大勢而高談闊論？
如今更是給他等各去書信，這才有了年後的這番師生相聚！
有些話，不用說的太明白，只用看行動就能明白。
“夫子，可是要將仲宣引薦給州牧大人？”
王粲畢竟年輕，快人快語，中年文士還在那裡拈鬚不語，他卻一語道破了天機。
“正是，呵呵呵，若想施展你這一身抱負……”
“這些暫且不論，你等來時，可見了這幷州民生如何？”
王粲點點頭。
“雖是天寒地凍，可卻無有凍餓，百姓也面帶血色。”
“學生慚愧，這等景象，不過也就在洛陽見過一二，那還是……董賊未曾謀位篡漢之時。”
說到這兒，蔡邕神情複雜地點了點頭。
老頭是個記掛恩情的，哪怕董卓那番惺惺作態，不過是想借用他的身份價值，籠絡世家大族，但客觀上，董卓也的確把他和女兒們，從那流落在外的交困中解救。
可以說，沒有董卓的徵辟，也就沒有日後他等在王策這裡的好日子！
但另一方面來說，董卓那番暴虐作為，也搞得朝野怨聲載道，聽說了他焚燬洛陽、遷都長安的事，蔡邕更是一腔義憤。
兩種情緒交加在一起，越發讓老頭有些無所適從。
“既是如此，仲宣意下如何？”
聽得自家老師發話，王粲微微一笑。
“夫子之命，學生自然願從。”
“能蒙夫子看重，這位州牧大人，必定有過人之處。”
反正都要出仕，聽誰的不是聽？
而且，這位王策的名頭，他也曾聽說過一二！
當年不過是小小縣令，就能以力抗擊黑山賊！
更是聯合討董，重傷華雄、大敗呂布！
如今收降匈奴，力克三郡，將整個幷州納入掌中！
此等功績，不過在短短兩年間完成！
這樣一想，王粲不禁有些快意，能在此等雄主麾下做事，還有什麼好挑剔的呢？
“仲宣是答應了，那，元嘆……”
另一位中年文士，笑著朝蔡邕拱了拱手。
“元嘆如今，卻是做著曲阿縣令，也算治理一方。”
“這投靠一事，就不勞夫子多言了。”
聽得這人口中的婉拒，蔡邕只是笑了笑。
“江東四大家的才俊，莫非都是一個縣令就能打發的？”
聞聽此言，中年文士不禁坐直了身子。
他就是顧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