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一口唾沫,都能埋了王策!
“我麾下重騎,一人三馬,乃是軍制。”
“糜先生若是不信,可同我一同觀望。”
王策起身,糜竺也連忙站了起來。
他就不信,這世界上,真有厲害到需要三匹馬來輪換的騎兵?
城外校場,被犁平的空地上,迎風挑著一杆黑漆漆的大旗,上書一個“王”字!
校場中煙塵瀰漫,沉甸甸的馬蹄聲,夾雜著張遼洪亮的指令聲,不絕於耳。
“我幷州狼騎,可雄壯否?”
站在高臺上,王策得意地朝糜竺點了點頭。
糜竺半晌說不出話來。
他看呆了。
他自升為別駕從事,戰陣之事也成了尋常,可他卻也從沒看過,能有如此精銳的騎兵!
騎兵披甲,並不新奇。
馬身披甲,亦非奇聞,
可那人、馬都籠在鐵塔一般的精鐵甲冑裡,行走起來連大地都在顫動,這又是什麼高手了?
“這甲……”
糜竺哆哆嗦嗦地指了指,
“哈哈,自然是由精鐵打造。”
“若非尋常馬匹,無法負擔這般重量,我又怎會勞煩糜先生親自送……來呢?”
那話放出來,未免就不好聽了,所以王策很主動,把“馬”字暫時遮蔽了。
“得此精騎八百,就算那西涼鐵騎,也成了一觸即潰的豆腐塊!”
糜竺由衷地感慨。
心中卻是泛起了其他的念頭。
若是舉家來投他,未來又會是怎樣一番光景?
商人重利,此言非虛。
可,能做到在史書上留下一筆的賢臣,糜竺並沒有尋常的短視。
心念一動,糜竺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如此,這三千匹馬,只當我糜家奉送。”
“我還帶了七萬金,免費提供給王大人剿滅匈奴。”
王策眨眨眼。
啊?
說好了交換呢?
他還打算就精鐵的數量上搞搞價呢!
雖然說是用精鐵來買,但那和鹽可不一樣。
市場上流通的多了,王策麾下的裝備優勢,不就蕩然無存了嗎?
因此,王策其實還是打算用精鹽來當大頭!
可糜竺這番話,卻是不在預料之中。
“大人勿慮,我糜子仲並無異心。”
“只是……這收服幷州之後,州牧大人接下來,打算做什麼呢?”
王策心中一動!
這話,可是問到了他的心坎上。
想讓天下人都吃飽,在這個時代,唯一的辦法,就是做這漢地中土的唯一主人。
不過如今豪傑並起,諸侯林立,哪怕一個小小的勢力,只要他能叫得出名號,就說明他在當地的實力非凡。
攻城略地,不是隻看數字!
那是看人心!
而收復幷州,顯然,還不算入主中原。
連爭霸的資格都沒有,又談何宏圖大業了?
王策索性坐了下來。
“糜先生有話,不妨直說。”
“我王經簡洗耳恭聽便是。”
糜竺眼睛一亮。
“徐州刺史陶謙,可是一把年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