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指向她,「敢毆打本軍師,罪加一等!」
林臣/穆藍:……
蕭滿水眸微動,輕甩手中的挑燈杆,敲打在他側腿上,「長公主作惡太多,沒有兩三個時辰根本講不完,應該不會介意再多一條罪名。」
賈懷仁:……
沒想到宴會上,自己用來懟兵部尚書遲茂的話,被她拿來懟自己了……這臭丫頭就是匹野馬,難馴的很!
明明方才還跟他在床榻上纏綿悱惻、你儂我儂呢,這一穿上衣服就翻臉不認人了,果然是個隨便的女人!
也不知道讓著點自家男人,好氣!
一抬腳,便氣氣呼呼的把蕭滿手裡的挑燈杆給踢飛了。
眾人震驚!
「你什麼態度!」穆藍護主心切,怒熊般衝到賈懷仁跟前,意圖把他逼離。
蕭滿不答應了,忙站起來,沒輕沒重的沖穆藍的後腦勺扇去,「你兇他幹嘛?不是不讓你兇他嗎?」
穆藍:……
你自己都上手打了,我不過才兇他一句……主子你雙標!
「哼,有其主必有其僕!」賈懷仁一甩衣袖,腦袋高高的昂起,一副有種你來打我呀的傲嬌姿態。
目光上瞟,不屑看人,但隱在髮絲裡的唇角卻微微上揚,有淡淡的笑容,甚是得意。
臭丫頭難馴服歸難馴服,卻是匹萬裡無一的良駒。平時雖然愛撂蹄子踢人,但一到關鍵時刻還是拎得清的,哪裡捨得讓自家男人捱欺負。
極細微的變化,旁人或許沒注意到,蕭滿卻看的一清二楚,忍俊不禁。
但有林臣在,蕭滿也不敢放肆,兀自理了理衣衫,壓著胸頭湧動的情緒,反手在他胸前拍了幾下,「我怎麼了?」
賈懷仁低頭看了看被拍的地方,似有火苗在那兒竄起來,直往臉上燒。
怕在臉上表現的太過明顯,他猛然側過身,不搭理她。
默默的害羞!
「要不是你大晚上的不睡覺,非要跑過來鬧事兒,能有這齣?」
蕭滿見好就收,不再撩撥他,「咱倆都不是什麼良人,若有人排出個惡人榜,你我二人非得擠進前三甲,所以你也別在這兒陰陽怪氣、憤憤不平了。」
賈懷仁:……
邊上,林臣見蕭滿伶牙俐齒,三兩句便把賈懷仁收拾的一聲不吭,不由得眼前一亮,為之側目。
她之前可不是這般會說的,動不動就愛大發雷霆,蠻橫鎮壓,才不會『動之以情 、曉之以理』的說服他人。
也許是身處困境,逼她改變了對待異己的方式。
「你還杵這兒幹嘛,等我給你找暖床媳婦兒嗎?」
也是怪哉!
以前稍微說句不稱他心的話,要不罵人,要不甩臉子走人;今天倒是淡定,任你颳起東南西北風,人巋然不動。
「你得賠我手指!」
人非但不走,還用肩膀頂開攔在他面前的穆藍,一屁股坐到床榻上,大有賴上的意思。主要他還真缺個暖床媳婦兒!
蕭滿/穆藍:……
「你這手指傷的也不光彩,就別在這兒胡攪蠻纏了。」
眼看著都二更天了,任由他們鬧下去得鬧到天亮,林臣直接走到賈懷仁跟前,把他放倒在肩上,扛走了。
不管怎樣,賈懷仁與蕭滿走的都過太親近,他已經不想再看到二人似敵對、又似皮鬧的相處模式了!
他已經後悔將小魔女交出去了,他要把她搶回來!為了迎來大蕭的全盛時期,他一定要把她搶回來!
行至寢殿門口,小新見賈懷仁趴在林臣的肩頭,甚是可憐,急不可耐的想要跟上去。
「小新!」一聲冷語憑空而起。
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