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多思無益,還是先把眼前這關給過了,否則她怕是很難見到明天的太陽了……
「軍師,請坐……」蕭滿指了指穆藍剛剛搬過來的一張椅子,滿臉堆笑、熱情洋溢。
賈懷仁雙手背後、嗤之以鼻,都不正眼看她,傲嬌的很。
看來自己還不夠熱情,蕭滿立刻從位置上站起來,動用二十一世紀奶奶級別的強迫氏熱情,直接撲上去摟抱著他,強行按頭坐下……
之後再笑盈盈的遞上一杯茶,果然把賈懷仁『治』的服服帖帖,一時間不知所措。
蕭滿腳傷未愈,行動不怎麼便利,於是滑稽的一幕出現了:
宮女小丁亦步亦趨的攙扶著她,穆藍不放心的跟在二人身側,蕭滿則摟抱著賈懷仁的腰身,一個勁兒地讓人家坐下,到最後還差點跌坐在人懷裡……
簡直比起那些爭寵的小媳婦兒還要戲多!
賈懷仁也是看在她有傷在身,這才勉強硬著頭皮坐下,「哼,你是不是對每個男人都這樣?」
「怎麼可能?我怎麼也是前朝長公主啊,生來是被伺候的,什麼時候伺候過別人,也就數你有福氣,趕上了……」
蕭滿有小丁扶著,坐回到自己雕刻精良的長公主椅上,笑的是慈眉善目、小心思滿滿。
就在剛才,她已經把賈懷仁的性子摸的透透,就一臭脾氣愛撂蹄子的驢,還是個順毛驢,只要依著他的脾氣捋毛,倒也不難哄。
「趕上什麼了?」賈懷仁挑眉,努力表現出不高興。
也不知道怎麼了,積攢了一天的滿腔怒火,竟輕易被這言行舉止不檢的臭丫頭給撲滅了。
之前如跑馬燈一般跳躍在腦海里的討伐檄文,早已消失的乾乾淨淨,此刻更是連個渣都不剩。
「趕上……」蕭滿靈光乍現,眼巴巴的看著賈懷仁,「……萬物復甦,本公主思春……」
話罷,還衝賈懷仁拋了個極其佻薄的媚眼。
「不……」不知羞三個字還沒完全從賈懷仁的口裡說出來,邊上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咳嗽聲。
大煞風景!
蕭滿循聲望去,見穆藍一個勁兒的沖她擠眉弄眼,臉上輕浮的表情不由自主的收了收。
怪哉,怪哉,她竟然能從那張跟狗熊似的臉上看出了穆藍想要表達的意思。
「主子,你矜持點,大軍師最討厭放蕩的女人。」
蕭滿自然而然的回了他一個眼色,「我這是放蕩嗎?我這是情調好不好?正經人最喜歡我這樣的……」
「都跟你說過了,大軍師不喜歡女人,你別再瞎使勁兒了。」
「不喜歡女人多好啊,我怎麼調戲他都沒關係……」
「……」
正經人賈懷仁見主僕倆當著他的面兒眉來眼,之前消失的怒火一下子又回來了,臉色越發難看。
「不知羞恥!」賈懷仁冷著臉,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了這四個字。
宮女小新偷偷抬頭看向他,臉上的綠色稍稍褪去,眼角眉梢露出些許歡喜的顏色。
「大軍師,你能不能換個詞罵我啊……」
蕭滿癟了癟嘴,給穆藍使了最後一個眼色,讓他一邊去,別瞎摻合,而後趴在石桌上,雙手托腮,秋水盈盈的望著對面的賈懷仁,「你不覺得這個詞很具有侮辱性嗎?」
賈懷仁:……
不具有侮辱性我說它做什麼!
「不對,應該是我侮辱了這個詞……」蕭滿喝了口棗茶,故作深情的看向賈懷仁,繼續道,「我要是真配得上那四個字,現在早懷上你的孩子了……」
賈懷仁:……
剋制住!不能臉紅,不能臉紅,不能讓這個沒節操的女人得逞。
臉是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