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胡掌門可是有名的清高孤傲,是赫赫有名的冷美人,平素誰也瞧不在眼裡,當年無數名門子弟鞍前馬後地追過她,她連正眼也沒瞧過,沒想到她見到咱們師尊居然放下了架子,這麼能聊。」
百里簇景手裡轉著茶杯沒說話。
東臨越說越高興:「百里師弟,你說,胡掌門會不會對咱們師尊有意思?」
百里簇景微眯了眼睛,淡嘲:「師父確實很得這些老前輩的青睞……」
東臨:「……」他怎麼感覺這詞有點怪怪的說?
「百里師弟,胡掌門年齡並不算大,你看她,容顏比二八少女還要嬌嫩,老前輩三字可把她叫老了……」
百里簇景輕呵了一聲:「駐顏有術。」
東臨忍不住看了百里簇景一眼,總感覺自家這小師弟對胡掌門似有莫名敵意。
花蘿也看了他一眼,「小師弟,你沒事吧?」
百里簇景也意識到了自己似乎有些失態,輕輕笑了笑,「無事,只不過是有些乏了,歇息一會兒便無事了。」
……
到了晚間歇息之時,東臨又把裴蒼衣與百里簇景安排到了一間。
裴蒼衣已經不想再折騰,本來想找個理由再換個室友,但百里簇景也不知道抽什麼風,居然說想要一直照顧師父,請師父不要辜負他這份孝心。
裴蒼衣眯著眸子看了他半天,一個念頭劃過腦海,這小混帳莫非是個抖
不過,看他昨夜的行為,應該翻不了什麼妖浪。
算了,就還是他吧!
於是,二人再次同室。
裴蒼衣也懶得再支使他,只是簡單地設了結界,隨後很是放心大膽地正常睡了一覺。
當然,裴蒼衣對這個孽徒還是有防備的,他周身的結界可不是蓋的,只要對方稍有異動,他就能及時察覺……
至於百里簇景,裴蒼衣頻繁支使他的時候,他倒沒感覺有什麼,他這個師父一向喜歡折騰他,他就當他老毛病又犯了。
但師父不支使他的時候,他心裡又有些沒底,總感覺這師父又要憋什麼壞水,一直防備著,幾乎輾轉反側了半宿,之後才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許是這幾日他琢磨一個人琢磨得過於頻繁,居然難得地做了一個夢。
夢中是在山上那小湖邊,他正要下水泡個澡,卻忽然發現湖中已經泡了一個人,明明隔了很遠,月色又朦朧,他居然依舊看清了湖中人的模樣,黑髮如黑綢,肌膚如美玉,披著朦朧的月光。
是裴蒼衣。
百里簇景呼吸一緊,站在岸邊看著,一時有些出神。
「混帳,看什麼?」裴蒼衣忽然從水中旋身而起,落在他面前。
百里簇景猛然後退一步,面前的裴蒼衣頭髮濕淋淋的披了滿肩,雖然在空中就穿好了衣袍,但衣襟卻半敞著,莫名勾人心魄,讓百里簇景心跳漏跳一拍。
但看到裴蒼衣掌心驀然出現的白玉戒尺後,百里簇景頭皮一緊!
果然,再下一刻,那柄戒尺就劈頭蓋臉向著他身上抽來!
百里簇景沒少吃這柄戒仙尺的苦頭,看到它什麼綺念都跑了。不過他沒再像曾經那樣咬牙受著,而是下意識躲閃,避開了那如雨點般落下的戒尺。
「混帳,還敢躲閃!」裴蒼衣一聲怒喝,戒尺落的更急更快。
百里簇景惡從膽邊生,冷笑一聲,拔劍和他對打起來。
一陣電閃雷鳴般的激鬥,百里簇景居然一掌將裴蒼衣拍倒,讓他橫著摔飛出去。
而百里簇景也殺紅了眼,跟著撲過去,在對方尚沒起身前,趁勢壓在他身上,想要奪下那柄他恨之入骨的戒仙尺,將其折斷。
師徒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