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荊子涵,是起源鎮的守序眷者。」戴眼鏡的男人道。
子涵……這個00後重名率極高的名字讓穆思辰微微一愣。
荊子涵看起來大概二十四五歲,如果在現實世界,出生時間大概在97年左右,這個年紀叫子涵的人似乎也不少。
聽到這個名字,穆思辰就知道自己沒有猜錯。
荊子涵是個玩家。
而且他看起來很清醒,不像是被什麼汙染了的樣子。
荊子涵道:「按理說,在學校毆打工作人員是會被關禁閉的,但看在你是初犯,種族上又確實和蟲類是天敵關係,給一次體訓處分,就這麼算了吧。」
「守序眷者,這樣剛入學就有暴力行為的學生應該嚴懲,嚴懲!」蟋蟀人尖叫道。
荊子涵聽到他的聲音,很不耐煩地捂了一下耳朵,冷冷道:「我記得聲音超過一定分貝,對人體也會產生很大的傷害,你的聲音讓我有些耳鳴,音量再大一些,就可以算成對我的攻擊了。」
蟋蟀人立刻捂住自己的嘴,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
荊子涵繼續道:「在起源鎮內違反規則,根據情節嚴重程度有不同的處罰,他對你造成的傷害程度並不重,事後又配合巡邏隊工作,我根據規則對他進行體訓處罰,有哪裡違背規定嗎?」
「沒有。」蟋蟀人搖搖頭。
荊子涵又對穆思辰道:「你放心,體訓處罰並不是體罰,起源鎮禁止暴力行為。體訓是體能訓練,要求你要在三天內跑完100公里,平均每天333公里,這並不是一個小數字。
「體訓不允許耽誤正式上課的時間,你要在課餘時間跑步,時間並不多。如果無法在三天內完成體訓,會有更可怕的處罰等著你。」
說罷,荊子涵拿出一個綠色的草環,將它系在穆思辰的脖子上。
這個草環閃了一下,沒入穆思辰的脖子,與花瓣印記融為一體,就像草環粘上了一個花瓣般。
穆思辰有種被荊棘勒住脖子的刺痛感,他抬手碰了一下脖子,發現草環就像紋在脖子上一般,摸不到任何痕跡。
「這是荊棘環,跑完了就消失了。」荊子涵道,「如果你想用其他方法將它弄下來,它會生出尖刺,勒住你的脖子,讓你的頭部和身體分離。」
他說這話時眼中藏著一絲幸災樂禍,有一點點惡意,但並不深。
荊子涵說:「管控班級的課程很滿,課業會耗盡你們的體力。今天第一天入學,你的時間比較充裕,如果我是你,辦理入住後就立刻去跑,操場上已經有個人在跑了,她身上有五片花瓣,體訓任務是三天五百公里。」
是紀羨安!
三人對視一眼,終於知道紀羨安被帶到哪裡了,心中微微一鬆。但三天跑五百公里,一天起碼要跑167公里,就算紀羨安體質驚人,也會累死的。
處理了穆思辰的事情後,荊子涵帶著巡邏隊離開,留下蟋蟀人給他們分配宿舍。
蟋蟀人對他們大喊道:「看到他的下場了嗎?戴上荊棘環後,再敢有違反紀律的行為,荊棘環就會向內生出荊棘,它一時半刻不會勒斷你的脖子,但會讓你非常痛苦,非常痛苦!」
穆思辰捏住小章魚想打人的觸手,對蟋蟀人說:「後果我們已經知道了,麻煩速度快一點,我入住後要去跑步。」
蟋蟀人一聽穆思辰著急,反倒不急了,吹著哨悠悠閒閒幹活。
他一會喊著「哎呀,入住登記表怎麼找不到了呢」,一會又喊道「哎呀,這個宿舍樓住滿了,我還得找下個宿舍的登記表」。
他還先給池漣與賀飛辦理手續,速度特別慢,一個字慢慢寫,氣得賀飛「嗷嗷」叫了好幾聲。
穆思辰倒是很平靜,他耐心地等著蟋蟀人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