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麼認真,加爾。」
白澤說著,卻沒有拒絕加爾,順從的仰著下巴,方便加爾動作。
加菲爾德認真細緻的幫白澤擦好了臉,在他放下手帕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白澤摟住他的脖子吻了吻他:「我去製藥室了。」
加菲爾德點了點頭:「我會在除錯好飛船之後帶著晚飯過來的。」
「……好吧。」
白澤有點無奈的聳了聳肩:「我會注意一下的。」
製藥室離大廳十分近,白澤拿著自己的取樣包,滿心歡快的走過去,他踏進了一條金屬通道,然後在通道的盡頭用許可權開啟了製藥室的門。
在踏進位藥室的前一刻,他的背突然一陣顫慄,這陣顫慄來得快去的也快,等白澤反應過來後,已經全無感覺了。
金屬大門在他的背後緩緩合上,他拋開了支配他身體僅僅只有一毫秒左右時間的恐懼,全身心的關注起他的取樣包。
他首先把取樣包倒空,緊接著把所有他採集而來的植物樣本放進一旁的樣本櫃,然後他把那幾管不知效用的試管藥劑放在試管架上,讓那幾張凌亂卻勾起了他強烈好奇心的手稿佔據了整個桌臺。
他從一旁的櫃子裡拿出了分層痕跡清除儀,熟練的除錯好層次並且設定掃描物件之後,他開始靜靜的等待著結果。
掃描器並沒有讓他失望,很快,那些手稿的主人為了保密做出的一切措施就全無用處了,只不過他書寫的內容依舊很難讓人弄懂。
一些自我意識的無意義對話,一些讓白澤不明所以的恐慌,另外,還有一大堆實驗記錄。
白澤把那些能夠引起他困惑的句子全都拋開,專注於實驗記錄。
「目前已知,將梅里元素和從徘徊者身上提取出來的g元素相結合,可以獲得一種真正的生化武器,但目前方向未明,還需繼續摸索……」
「失敗品!沒有任何用處!愚蠢的方向!」
「似乎還是沒有走上正軌……該死的!」
白澤閱讀著那些手稿,牢牢的把目光定在了「失敗品」上面。
這個被手稿主人定義為失敗品的藥劑對白澤來說切切實實的是一個驚喜。
對alpha來說,削弱資訊素或是腺體對他們的影響自然是有害的,畢竟他們的社會地位與之息息相關,對於大多數的oga來說也的確是如此。
但是對於白澤就不一樣了。
曾經有一段時間,他瘋狂的尋找著能夠切除腺體卻不至於對生命造成威脅的辦法,可惜百尋無果,現在這個他曾經夢寐以求的東西就擺在他的面前。
他的手在發抖,臉頰也浮上了一層病態的紅暈,他覺得口乾舌燥,眼前那幾管試劑似乎都出現了重影。
白澤雙手撐著桌臺,深深的呼吸,好來調整自己的狀態,沒過一會,他雙手的顫抖停止了。
他又仔仔細細的閱讀了一遍手稿,撇開那些和「失敗品」無關的東西,反反覆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生怕自己漏掉了某些資訊。
他看完一遍,又再看了一遍,等他總算是能夠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漏的把它背下來之後,他才把目光放到被他放在試管架上的那一管墨色的藥劑。
白澤從手稿中得知,這一管墨色的藥劑可以抑制大約百分之十的腺體影響,其實它還可以有更高強度的抑制,但是卻沒人願意繼續往下研究了。
這是非常珍貴的樣本,白澤決定要繼續往下走,最好能研究出可以抑制大約百分之九十以上腺體影響的藥劑。
製藥室的金屬門開了,加菲爾德端著晚餐走了進來。
白澤的心正被濃烈的喜悅充斥,恨不得馬上就開始他的研究。
只不過羅馬不是一天就建成的,在正式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