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在針對他們,這事必須討個說法!
這位長老帶著一千弟子幾近全滅的極端憤怒,雙目赤紅地衝到各門派前,指著身後孤零零的十幾個弟子咆哮,「敢問諸位道友,這些弟子是怎麼逃生的,為何只有我法宗弟子十不存一?」
他一吼,其他人才注意到法宗的慘烈,下意識按下方才的喜悅,心有慼慼然。
占星島一個鍊氣女修不顧同門勸阻,勇敢地站出來,直面法宗帶隊長老的怒火,「前輩這是何意?難道因為我們活著回來了,就要承擔貴宗弟子死亡的責任?」
法宗帶隊長老重重一哼,「我並非此意,而是想要個解釋,能同時讓這麼多人隱身,且一連半個月不露形跡,絕非個人能力所及,如果是哪位小友得此稀世法寶,那為何不連我法宗的人一併救下?可是故意與我等為難?」
占星島女修輕輕蹙眉,「晚輩只知道,當時各宗的防護陣無力救助更多人,我險些被妖獸吞吃,危急時突然隱匿身形,這才死裡逃生,而後躲在秘境外圍熬到最後,不管是誰出手,救命之恩必定以命相報!」
區區一個鍊氣弟子的針鋒相對,法宗帶隊長老不屑理會,他目光銳利地掃視眾人,非要等一個說法。
陸續有膽子大的修士站出來,表達了對隱息法寶持有者的感激之情,年輕的弟子們無形中凝聚成一股力量,和試圖找茬的法宗對峙。
別人都在猜這位救人無數、手握稀世法寶的弟子是誰,裴信、姜曉曉和陸多寶心中卻被震驚和自豪充斥。
還能是誰,說出來嚇死各位,當然是他們年芳五歲的山留大師姐啊!沒想到她一聲不吭做了這麼多,更愛她了怎麼辦!
只不過三人都知道,這種風頭最好別出,靈山別人搶不走,只能鑽規矩的漏洞設法霸佔,稀世法寶要是被發現,可能會連隱世的化神仙君都跑出來爭搶。
阮棉也是這麼想,所以不打算出這個風頭,打碼救人不過是在力所能及的前提下拉一把,真正活下來還是靠他們個人反應及時,努力求生。
然而事與願違,有人自己心酸難過,便也見不得別人好。
阮雨晴主動拜師卻被端和真人無視,情緒越發崩潰,師父謙謙有禮從來不會給人難堪,她下意識便將過錯算在了阮棉頭上。
作為一輩子的對手,她對阮棉知根知底,早就懷疑她身上得了什麼厲害的法寶傍身,否則因為靈山的賭約被這麼多人針對,她怎麼可能全須全尾活到最後?
想到一個好主意,阮雨晴狀似不經意地自言自語一句,「這些魂魄剛才突然出現嚇我一跳,差點以為他們也用了瞬移符呢。」
重生後的事改變太多,她並不能確定瞬移符是否存在,這麼說恰好可以逼阮棉出來做個解釋。
她到底是手持稀世法寶,還是真的學會了凌空畫符之術呢?不管哪樣,肯定都是端和真人給的防身之物,那明明是屬於她的才對!
「瞬移符」三個字提醒了大家,尤其是親眼目睹阮棉和陸多寶瞬移消失,眼紅不已的符宗修士。
就算沒這齣,他們也已經私下上報宗門,打算事後攜大禮去山留宗討要符文,補全符道傳承。
一個在慕容家陣法中憋了一肚子氣、想投奔山留宗防護陣卻被拒絕的符宗修士清了清嗓子,高聲問阮棉:
「敢問山留宗這位小師妹,是否真懂凌空繪製瞬移符之法?若是真的,請你當眾證明一番,若是假的,那麼隱息法寶在誰手上不言而喻,你便給法宗一個交代,為何對其門中弟子見死不救?」
他說完心中得意,覺得自己可算出了口惡氣。
要不是山留宗防護陣有地方卻不讓進,他也不至於在慕容家那邊累死累活,找來的資源還被白白分走一半,更別提剩餘的物資出秘境時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