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斯克裡特站了起來,他的微笑更加從容,也更加溫和了。
他帶著希萊斯特繼續參觀他的作品,埃斯克裡特幾乎把所有成功的作品都展示了一遍,每次都用最精準的語言來描述它們的作用,並且還會補充道:「這些您都可以隨意取用,按您的心意來使用它們。」
不過希萊斯特搖頭拒絕了他的好意:這些「作品」大部分都具有非常強的破壞力,很多「作品」的破壞力甚至遠超「米特拉之吻」。
這一件又一件的作品,體現出的是一種令人頭皮發麻的惡意,那是完完全全的,對人類的惡意。
「你……憎恨人類嗎?」
希萊斯特忍不住問道。
埃斯克裡特低頭吻了吻希萊斯特的手背:「您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問呢?」
沒等希萊斯特回答,埃斯克裡特就繼續說道,「不論如何,我非常愛您,為此,我能做任何事,只要您一聲吩咐,我是無論如何也要使您對我感到滿意的。」
他清淺的啄吻落在希萊斯特的側臉上,希萊斯特的心臟情不自禁的砰砰直跳,他的頭腦有些混沌,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伸手撫上自己的胸口,心臟跳動的如此激烈,以至於他差點懷疑它是不是會直接從他的胸腔中跳出來。
「如果您願意,我想服侍您。」
埃斯克裡特的聲音恍若魔鬼的低語,帶著令人無法抵禦的誘惑力,希萊斯特看著他,心裡想著:
為什麼不呢?
擁有一具健康的身體能夠獲得非常多的歡愉,希萊斯特很快就明白了這一點。
不過夢境終究是夢境,他還是要起來的。
希萊斯特擁著被子坐起來,懶散地打了個哈欠,終於明白為什麼諾伊斯那麼愛和他的情婦待在一塊了。
他的眉眼懶懶地垂下來,心平氣和地想:騎士長埃斯克裡特今天沒來叫我起床。
就像心有靈犀,希萊斯特剛剛冒出這個念頭,他房間的門就被禮貌的敲響了。
看來他知道我醒了。
希萊斯特想著,伸手扯了扯垂落在枕邊的柔軟絲帶,清脆的鈴聲響起,門應聲而開,埃斯克裡特走了進來。
他伸手撩開厚重的床幔,動作輕緩地將它們系在床柱上。
窗簾還遮著窗,儘管是白天,房間裡也還是十分昏暗,只有壁爐間跳躍的火光提供了一些光線。希萊斯特掃了一眼壁爐裡的柴火,得出了一個簡單的結論:埃斯克裡特晚上至少給他的壁爐添了三次柴火。
這是小事,公爵閣下平時從不注意這些,也不覺得埃斯克裡特做這些有什麼可稱讚的地方。但是今天,他的心情格外愉悅,就連這微不足道的侍奉在他眼裡都成了埃斯克裡特的優點。
吊墜在他頸間安靜地散發著熱量,公爵閣下往枕頭上一躺,看也不看埃斯克裡特,懶洋洋地問道:「埃瑞,你是不是早就想著要爬上我的床?」
「我的主人。」埃斯克裡特從一旁的衣櫃裡取出了希萊斯特今天要穿的衣服,盡心盡力地服侍他:「我以為,我已經爬上了?」
他拿出一件為希萊斯特穿上,略微緊身的馬甲顯出了金髮公爵細瘦的腰身,埃斯克裡特為他穿上鞋襪,套上外套,再拿一把梳子為希萊斯特梳理頭髮。
希萊斯特的頭髮很長,他本來是不耐煩留這麼長的頭髮的,但是他的母親希望他能夠留著,據說這是一種東方習俗,用來表達子女對父母的愛。
雖然希萊斯特並不明白留長頭髮和表達對父母的愛之間有什麼關係,但既然他的母親這樣要求了,他也就這麼做了。
反正打理這頭長長金髮的,從來都不會是他自己。
梳洗完畢後,希萊斯特下了樓,準備正式開始新的一天。
自從來到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