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端和真人反悔似的,這人立馬朝其他六人招手,擠眉弄眼暗示他們快撤,晚一步被扣下就糟了。
其餘人會意,連朝端和真人行禮都顧不上,腳底抹油開溜。
一個女弟子經過阮棉身旁時,意外發現躲在她身後的妖獸幼崽,頭頂一對小羊角,毛色淺黃,一對濕漉漉的大眼睛乖巧無害,毛茸茸的小尾巴警惕地支稜起來。
「好可愛,這是什麼品種的妖獸,在哪兒能買到?」這個女弟子對毛茸茸沒有抵抗力,忍不住停下腳步問。
阮棉心說:這是饕餮啊,巨能吃巨能吃的上古兇獸之一,要不要,白送你,不夠再搭一把魔劍?
先前說阮棉又蠢又毒的男弟子從後面推了女弟子一把,低聲提醒,「師姐,都什麼時候了,再不走小心被這個廢物纏上。」
「廢物說誰?」阮棉隨口一問,沒指望真有人上當,據說這個問答方式已經預設是修仙常識之一。
「廢物當然在說你。」男弟子接梗能力一流,聽到師姐撲哧一笑,猛然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立時橫眉豎目。
「死丫頭,小小年紀心眼真壞,活該被你爹趕出家門,以為混進上三宗就可以高枕無憂?呵呵,以後山留宗就剩你一個人,好好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發臭發爛吧,全都是你的,沒人跟你搶,放心。」
男弟子也才十五六歲,還是少年心性,腦子一熱說了一串難聽的話,想把小丫頭氣哭。
阮棉又不是真的五歲,哪那麼脆弱,再說要換成原主,二話不說一鞭子就得往他嘴巴上抽。
她不生氣,卻記仇,本著你讓老孃不爽,老孃就拿你爽一爽的心理,從腰間的小荷包裡掏出那塊靈髓。
「真人,這東西真歸我了?」以防摳門的監護人肉疼,得再跟他確認一遍。
這是他降落時匆忙塞給她的,原話是「多虧了你——娘親託夢,進門前咱倆先分一下贓咳,分一下戰利品。」
然後一點沒欺負小孩子,不僅把價值連城的靈髓給了她,還額外分她一個極品陣盤,算起來,他留下那三樣打包發賣的價格,撐死抵了被她用掉的聚靈陣成本。
不愧是女主的師父,摳搜得坦蕩又可愛,哈哈!
端和真人猜不透丁點大小姑娘的心思,微笑頷首,「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他眼底有些許好奇,不知道她接下來打算怎麼做,高調炫富氣死對方嗎?
下一瞬,眾人的呼吸猛然一滯。
只見阮棉用小手抓著靈髓往宗門上空吃力一拋,一臉稚氣道:「靈髓乖,棉棉要靈山。」
在一片「她瘋了」「那可是靈髓」的嘶吼驚叫中,靈髓化作一尾晶晶亮的遊魚,一頭鑽入地底,與常年無靈物滋養、瀕臨枯竭的山間靈脈合二為一。
幾息之後,山底轟隆一聲,比其他宗門濃鬱十倍的靈氣驟然噴發,由靈脈迅速向四周圍蔓延,所過之處靈植瘋長,靈禽——
算了,不硬凹了,這山頭窮得老鼠都不來打洞,素有「仙門taxi」之稱的仙鶴們回迴繞路飛,不然容易沒油。
已經走出一段距離的七個弟子疾步趕回,貪婪地吮吸這股純淨之極的靈氣,阮棉見狀輕輕嘟嘴,反手又扔出一個陣盤。
和剛才一樣,她按系統的指點往陣眼裡打入一道靈氣,陣盤轉眼沒入山腳的土地,緊跟著一排竹籬笆拔地而起,將靈氣牢牢地攏在山中,半絲不漏。
「好啦,借你吉言,這裡從此就是我一個人的地盤啦。」阮棉無視那男弟子又妒又悔的表情,瘋狂補刀。
「哎呀這麼大一座山,靈氣這麼多,棉棉用不過來怎麼辦呀。」
「好煩惱哦,我一個小孩子,為什麼要受這種苦。」
「嗚嗚嗚,靈氣濃度過高,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