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殿上,此時滿朝文武都瞪大了眼睛。
呂河巾剛剛說什麼?
刺殺皇長孫?!
雖然這句話只是從呂河巾口中說出來的。
但是這其中所包含的意思,在場之人有幾個不明白?
呂河巾,那是呂桂的兒子。
而呂桂又是呂本的堂弟。
呂本雖然名義上只是禮部尚書,但他女兒是誰?
滿朝文武,誰會不知?
而今日老朱竟然直接當著滿朝文武的面,把這件事情給挑明瞭。
這說明什麼?
不少明眼人,已經是流下了冷汗。
他們知道,今日大朝會之上。
必然會發生什麼石破天驚的大事件。
“為什麼要刺殺皇長孫?
難道你與咱大孫有什麼仇怨?”
此時的老朱,反倒是平靜了下來。
就這麼不緊不慢的詢問,絲毫不顧抖若篩糠的呂本與呂桂。
“我···皇上·····”
呂河巾猶豫了。
在錦衣衛的大牢中,他可以說出實情。
但是在這大朝會之上,當著自己父親和堂叔的面。
呂河巾還是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
“沒事,你不願說。
就讓別人替你說。
來人,把此人押回大牢吧。”
老朱絲毫不在意的揮揮手。
眼看錦衣衛上前,呂河巾瞬間臉色就變了。
“不不不,我說!我說!
皇上!我願意說!
是太子妃!
是太子妃讓我去刺殺的皇長孫!
這件事情···這件事情我堂叔也知道!”
呂河巾大聲開口,生怕錦衣衛真的把他帶回大牢。
這段時間,他已經深刻的領會到了錦衣衛的手段。
他終於明白,什麼叫生不如死,什麼叫活著比死了還要可怕。
“嘶···太子妃?!
我的老天爺,我剛才聽到了什麼?”
“竟然是太子妃!
太子妃為什麼要刺殺皇長孫,難道說····”
“嘶····”
滿朝文武,雖然對這個結果早有預判。
但是親耳聽到呂河巾說出口的那一刻。
所有人還是被震撼住了。
這訊息,實在是太過於炸裂了。
“繼續。”
老朱嘴角不易察覺的牽動了一下。
低聲開口。
“是····大概一個月之前。
我收到飛鴿傳書。
說是皇長孫殿下回歸應天的途中。
微服出行,並未跟隨大部隊。
得到這個訊息之後,我就請示了太子妃。
她親自下令,讓我帶人在路上截殺皇長孫!
可我們剛剛趕到,就被錦衣衛····”
呂河巾的心理防線徹底被擊破。
此時的他,只求速死。
無論如何,他也不願意再回到錦衣衛的大牢之中了。
隨著呂河巾的敘述,滿朝文武的表情也是越來越震驚。
朱棡朱棣朱橚,此時也是滿臉驚訝的看著朱標。
而朱標,則是臉色陰沉,並未說話。
唯一知道內情的朱樉,此時已經被帶下去了。
所以今日在場之人,除了老朱祖孫三人。
其他人對於這件事情,都是第一次聽說。
“胡說八道!
你這個混蛋吃瘋狗屎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