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劉諶也認識,
劉瑤打小便是此人照顧。
劉諶將所有可疑人物記在心裡,
劉瑤之病,若是毒發,這老宦官脫不了干係。
臨近榻上,
早有幾個御醫在床邊伺候著劉瑤。
“瑤兒……瑤兒還未醒轉?”
眾御醫皆搖頭。
也不去管心中傷痛的劉禪,
劉諶定睛看向劉瑤。
昏迷不醒,渾身冒汗,胸腔沉浮急促且無規律……
“二皇子昏迷多長時間了?”
劉諶轉頭問向一旁的宮女。
“回……”
顯然,宮女沒想到劉諶會選擇問她。
“回殿下,約有十餘日了。”
“十餘日是十幾人?”
“十……”
宮女心中緊張,大腦一時間宕機,說不出半句話。
只得跪在地上,
不住的磕頭乞罪。
“諶兒。”
“你自小和瑤兒親近,心中不快父皇明白的。”
“爹心裡也……”
看著劉禪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又強忍著不讓它們流出來的樣子,
劉諶頭一次在劉禪身上看到了半點帝王的樣子。
人前,帝王怎可展現出柔弱的一面?
見劉禪情緒不穩,
劉諶趕忙將劉禪扶出劉瑤寢殿。
“父皇要保重龍體,二兄吉人自有天相,會沒事的。”
“父皇寢宮中的護衛,都是信得過的麼?”
劉禪一愣。
“諶兒是覺得,璿兒、瑤兒皆為歹人所害?”
劉諶肯定也不是,否定也不是。
又沒有證據,
亂加猜測,劉諶可擔不起引發朝廷動盪的罪名。
“父皇若是信得過孩兒,孩兒願親自徹查!”
劉禪帶著眼淚大笑。
“諶兒說的什麼話?”
“父皇不信你,難道信那些外人?”
說著,
從自己懷裡掏出一塊金令。
“諶兒拿著這個,見牌如見朕。”
“諶兒有什麼要做的,放手去做便是!”
“呃……”
“孩兒謝父皇信任!”
這麼簡單?
老長時間不見,
劉禪對劉諶想念的緊,說什麼也要拉著劉諶一起吃飯。
還有那幾個沒病的皇子。
三哥劉琮,四哥劉瓚,六弟劉恂,七弟劉虔。
飯間,
劉諶的目光不斷的在幾個兄弟臉上掃過。
皆無異樣。
七弟劉虔也還是個小孩子,勉強恪守禮儀,但似乎有多動症。
又正好坐在劉諶旁邊,
搞得劉諶不勝其煩。
“父皇。”
“孩兒想去廷尉府。”
劉禪直接點頭。
“好!”
“諶兒想任廷尉,那就讓向朗去別處任職。”
“現在的廷尉是向朗?”
劉禪吃了口肉團,
放下竹筷。
“說起來,去年剛命向朗為左將軍。”
“而後成都城內,便莫名其妙出現了一支精銳軍隊。”
說到這兒,
劉諶臉不紅,心不跳。
他早對這件事免疫了,反正日後這支軍隊不會出現在成都城內,更沒人查得到自己頭上。
“那時,蔣卿便上書表奏,舉薦向朗為廷尉。”
“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