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非懂,
一邊點著頭,一邊陷入了沉思。
……
……
“大人。”
“侍中李愬來訪。”
蔣琬放下書卷,
疑惑的抬頭。
“李愬?”
“他不是和譙周走的近麼?”
“來老夫這幹甚?”
下人知道蔣琬是在自言自語,
也不說話,靜靜等著蔣琬的吩咐。
“就說老夫偶染風寒,不便見客。”
“喏。”
蔣琬再次拿起書卷讀了起來,
彷彿李愬從未來過。
不多時,
下人再次返回。
“老爺。”
“那李愬說,有譙周行蹤稟告。”
“望老爺行個方便。”
“譙周行蹤?”
蔣琬舉著書卷,呆愣片刻。
“叫他進來。”
“老爺,是去書房麼?”
“不了,帶他來寢房吧。”
蔣琬的正室,走了好久了。
尋常時候,
這寢房只有蔣琬一人。
相比書房臨近偏房,人多耳雜,寢房更加保密。
“侍中李愬,參見大人。”
“進來吧。”
待李愬坐定,
蔣琬鄭重問道:“汝說,汝有譙周行蹤?”
“那譙周不一直在成都麼?”
“而且,譙周也未曾做過可疑之事,汝說這話何意?”
對於身處這個時代的人來說,
譙周的那套‘天命在魏’的理論,並不算通敵。
頂多算政見不同。
比如說,極左,極右……不像我等,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站在上帝視角,可以從結果反推過程。
“回大人。”
“譙大夫近日,時常往一處偏僻農戶家去。”
“起初下官也不在意,但後來發現,那戶農家主姓郭……郭淮的郭。”
蔣琬雙眼微眯,
眼底兇光一閃而逝。
“有證據麼?”
看著李愬搖頭,蔣琬彷彿吃了一大碗蒼蠅。
合著只是猜測。
卻不想,
李愬突然補充道:“今日坊間傳聞,主公攻略隴右,意圖自立。”
主公?
蔣婉心中呢喃。
這李愬難不成也是劉諶的人?
那除了李愬之外,
這成都朝堂裡,還有誰是劉諶的人?
不過要說北地王自立。
真是老太太鑽被窩,給爺逗笑了。
蔣琬一陣無語過後,
略微反應過來。
李愬說的兩件事,看似毫無瓜葛。
但聯絡在一起,
卻又很微妙。
“汝是說,這傳聞是譙周見了那姓郭的之後流傳開來的?”
“是。”
蔣琬的手指敲打著桌案,
不斷地發出‘篤篤篤’的聲音。
良久,
屋外雞鳴。
打破了這房中一時的詭譎。
“北方可有軍報?”
李愬是侍中,
是能隨意進出皇宮的皇帝親侍。
要說現在這個大漢,
誰先拿到天下情報,那一定是這一群侍中。
“主公有戰報送來。”
“已得隴右全境,郭淮、曹爽退守榆中。”
“涼州刺史徐邈,屯駐河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