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靜顯然是個頗為挑剔的玩家。
段江離深深吸了一口氣,眸中瀲灩,明媚極了,她不去看初靜,低頭看著腳下的草地:&ldo;我會努力的。&rdo;
上了船的人,是不可能輕易下船的,中途退出,被淹死的機率遠比游回去要大。
段江離覺得自己的意志力還算不錯,她有著驚人的執行力,自律得在某些人看來都有些可怕。
但她也從不小覷藥物的作用,這世界上能讓一個人潰不成軍的東西太多太多了,而她是被慾望填滿的生物,自然也比常人更抗拒不了蓄意的引誘。
很短暫的功夫,段江離便越發感覺難受起來,如同有螞蟻在身上爬,羽毛輕拂般的癢意傳遞到全身。
軀殼像是一下子變成了豌豆公主,連吹拂過來的風,都能激起敏感的身體控制不住生出的癢意。
寂靜的夜色下,她的呼吸聲如此明顯。
段江離四肢發軟,控制不住的從鞦韆上滑落下來,柔軟的草葉與肌膚相觸,涼意刺-激得人一激靈的同時,又控制不住生出更多的渴望,彷彿蹭著它們,就能夠讓自己更舒服一點。
她看上去真的難受極了,髮絲粘膩的貼在臉側,純白的襯衫裙也洇出了深色,像是在水裡泡過一般,初靜的唇畔一直都掛著笑意,眼角眉梢都是愉悅。
她並沒有隔岸觀火,足尖輕巧地抵著段江離的下顎,往上一勾,那張帶著淚意的靡麗面容便清清楚楚的暴露在了她的面前。
緋紅的面頰,沁著淚意的眸子亮晶晶的,像是被打了麻藥送上手術臺的寵物貓,有再多的壞心眼,都只能被束縛得無從施展。
初靜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唇角露出很漂亮的弧度,連眼睛都光亮了起來,好奇地問:&ldo;要忍不住了嗎?&rdo;
段江離瞳孔渙散,她並不想看清初靜現在樣子,那會加劇她的慾望,但她的視力和想像力又實在都太好了,明明眼睛還蒙著一層水霧,她也仍然能隱隱約約看到初靜居高臨下俯視自己的身影。
對方甚至紆尊降貴的伸一下手都不樂意,逗小寵物似的,想看她會不會伸爪子。
她抖著手握住初靜的腳踝,冰涼的體溫甚至讓她有一種想要將臉貼過去的衝動,但段江離剋制住了這種衝動,想要將初靜的腿按下去。
但她的力道是那樣的輕,根本不足以影響到初靜的行為,然而初靜卻順應她的力道將腿收了回來,輕輕搖晃起了鞦韆,嘴中哼著不知名的歌謠。
可就是這樣短暫的接觸,卻讓段江離心頭竭力控制的火苗竄得老高,變得一發不可收拾,她無法說服自己一個人忍耐,因為能紓解自己慾望的人近在咫尺,不斷挑撥著她的神經,昭顯著自己的存在。
她快要忍不住了。
段江離清晰地意識到了這一點。
她維持著仰望初靜的姿勢,沁著水光的眸子是剋制不住滋生的□□,手指顫動著想要攀上來,卻遲遲未動,只有額間的汗珠順著下巴砸落在胸前。
段江離猛地起身,卻沒有向初靜靠攏,而是跌跌撞撞奔向了栽著睡蓮的水池。
&ldo;噗通‐‐&rdo;的落水聲響起。
初靜抬頭仰望著並不圓滿的明月。
她不得不承認壞東西某些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ldo;就像酒後亂性,就算被下了藥,如果自己不想做,總是能想辦法剋制住自己的行為的,如果沒有,那隻能說明她自己本來就有那個心思&rdo;。
她踐行了自己的話呢。
初靜從鞦韆上站起來,站在水池邊緣。
海藻般的捲曲髮絲漂浮在水面上,段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