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眼看向四爺,這才見他繃著的臉,有些許柔和。
此時她見到屋內一片狼藉,有些惋惜的盯著散落一地的長壽麵,還有被麵湯弄髒的香囊。
逸嫻俯身將滿是油漬的香囊攥在手裡。
「香囊拿來。」胤禛朝著那拉氏招招手。
「髒了,我過幾日再做一個。」
「不必,爺就喜歡這個。」
逸嫻有些不好意思的將香囊在袖口蹭了蹭,這才遞到四爺手裡。
「下去歇息。」
逸嫻訥訥的應了一聲,回到偏殿歇息。
蘇培盛正要喚人來收拾滿目狼藉的屋內,卻被四爺喚退。
胤禛蹲坐在書桌前,摩挲著那拉氏做的香囊。
這香囊裡不知裝著什麼,還有些膈手,胤禛好奇的將那滿是油漬的香囊,放到面前端詳。
少頃,他解開香囊,伸出指尖查探香囊裡裝著何物。
幾顆相思豆咕嚕嚕滾落在他掌心,胤禛眉眼頓時染上一抹笑意。
當一縷盤成同心結的青絲,赫然出現在眼前之時,胤禛眉眼頓時變得溫柔至極。
他凝眉盯著掌心的相思豆與同心結,忽而起身,攥著空空如也的香囊袋子,繞到屏風後。
候在門外的蘇培盛聽見屋內傳出盥洗的水聲,於是匆忙詢問。
「爺,銅盆裡的水涼了,奴才取些熱水來,可要奴才伺候您梳洗?」
「不必。」
第二日一早,那拉氏鼻青臉腫,來到他屋裡伺候他起身。
胤禛張開雙臂,雙眼微闔,實則在偷眼瞧著那拉氏的一舉一動。
明明她才來幾日,可她的動作卻嫻熟極了,甚至知道他的許多習慣。
此時那拉氏正環抱著他的腰,替他束腰間革帶。
逸嫻有些不狀態,整個人暈暈乎乎的,站都站不穩。
眼前赫然出現四爺的臉,她頓時淚目,撲進四爺的懷裡,將他摟緊。
「胤禛,讓我抱抱你,我好累,我好想回到你身邊。」
此時懷裡的那拉氏渾身滾燙,胤禛張著雙臂,被她摟緊,有些不知所措,直到她開始嚶嚀,胤禛沒忍住將雙臂環緊。
懷中人身上的灼熱體溫,讓他忍不住心慌意亂。
她發燒了!
胤禛本想喚來太醫,可忽然想起她此刻頂著太監的身份,只能懊惱的將燒的神志不清的那拉氏,抱到床榻上。
「蘇培盛,去告假一日。就說爺昨兒喝多了。」
胤禛取來浸濕的帕子,正要放在那拉氏額間,忽而被她攥住手腕。
「爺可不準拿了事帕作弄我。唔不是就好。」
胤禛頓時羞紅臉,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他屋裡怎麼可能有那種東西即便有也是
胤禛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旖念。將帕子放在那拉氏的額間。
他起身到櫃子裡取出一些常備的藥,為她服下。
可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竟然對他撒嬌,只嚷嚷著要他親一口,才乖乖的吃藥。
眼瞧著她攥著他手腕的掌心愈發滾燙,胤禛有些急眼了,忽然俯身吻住她的唇。
逸嫻半夢半醒間,察覺到四爺熟悉的氣息,她忍不住勾住四爺的脖子,將舌頭探入他口中。
可吻著吻著,她忽然想起眼前的四爺,並非未來的四爺,她頓時被驚醒,匆忙鬆開他的脖子。
她正要離開四爺的唇,卻被他蠻橫的扣住後腦勺,吻的愈發炙烈,直到逸嫻被四爺吻的氣喘吁吁,四爺才鬆開她的唇。
「鬧夠了嗎?鬧夠了就吃藥!
四爺將一碗黑漆漆的藥,端到她嘴邊,逸嫻捂著紅腫的唇,苦著臉接過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