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 寧靜的水面漾開一波千重浪。
船艙內, 四爺一手墊在她腦後,防著她撞到船艙的木板, 一手撫著她。
逸嫻羞怯抱著四爺的腰,由著他孟浪。
「不準離開爺,嫻兒!」想起方才陳景清說的那些話, 胤禛忍不住心慌。
直到聽見她嚶嚀著承諾, 他才勉強壓下心底慌亂。
直到淡月微雲之時,船艙內的動靜才消停。
「蘇培盛, 回。」
船艙內傳出四爺沙啞低沉的聲音,蘇培盛應了一句, 撐船回到岸邊隱秘處。
春嬤嬤已然取來斗篷候在一株枝繁葉茂的柳樹下。
見王爺臉上饜足的表情,春嬤嬤垂下腦袋站在一側。
「照顧好福晉。」胤禛轉身凝一眼烏篷船,這才在蘇培盛的指引下, 往林間小道離開。
「嬤嬤帶了事帕了嗎?」船艙內傳出福晉嘶啞的聲音。
「帶了, 奴才進來伺候福晉更衣。」
春嬤嬤開啟船艙門, 船艙內尚有一股麝香之氣尚未褪去,福晉身上披著王爺的中衣,她的衣衫都被王爺扯破。
春嬤嬤將了事帕子,和乾淨的換洗衣衫遞給福晉,就開始收拾一片狼藉的船艙和滿地的碎布。
「嬤嬤,帶消腫藥膏沒?」逸嫻紅著臉頰,用四爺的中衣裹緊滿是痕跡的身子。
「帶了。還帶來遮痕跡的藥膏。待福晉換好衣衫,奴才幫您敷藥。」
逸嫻羞紅臉,待處理乾淨之後,換上了春嬤嬤帶來的乾淨衣衫。
細心的春嬤嬤,甚至帶來高領的旗裝和榮華領巾,逸嫻軟著身子,在春嬤嬤的攙扶下,回到居所。
逸嫻沐浴更衣後,才坐在梳妝檯前,就從隔壁院裡,傳來絲竹之聲和舞姬婉轉的歌聲。
想起方才四爺還與她溫存,現在又和歌舞伎逢場作戲,逸嫻雖知道四爺是演給康熙爺看,仍是忍不住潸然淚下。
吃過晚膳之後,逸嫻鬱鬱寡歡來到陳家的小花園裡散步。
行到一處竹林之時,忽而聽見蘇培盛的聲音。
「哎呦,張格格,奴才從未見王爺如此寵愛一人,您快嘗嘗王爺親手剝的蓮子。」
逸嫻的腳步頓住,正要轉身離開,忽而瞧見康熙爺正坐在假山頂上一處八角亭內。
逸嫻知道,四爺在演戲給康熙爺看。
她信步走入竹林,此時張格格正坐在四爺懷裡,四爺正滿眼笑意,親自剝蓮子餵張格格。
雖然知道他眼中的深情都是演的,可她仍是有一瞬間錯愕與慌神,因為此刻四爺看張格格的眼神,與看她一樣。
「好啊!原來這就是王爺說的公務繁忙!」
逸嫻抬手將還坐在四爺懷裡的張格格拽到地上。
「賤人,你就是這般勾引王爺,耽誤王爺忙公務?」
「嬤嬤,賜這賤人一丈紅。」
「蘇培盛,將福晉帶回去。」
四爺的聲音帶著不耐煩,逸嫻甚至能看見四爺臉上的嫌惡。
他演的太逼真,若非方才她與四爺在船艙內纏綿,她甚至覺得四爺對她真是如此。
「那拉氏,爺給你臉了?」
眼看四爺寒著臉,步步朝她靠近,逸嫻下意識往後閃了閃。
「四表哥息怒,福晉姐姐亦是對您關心則亂。」
此時從竹林水榭處,走出一姿容絕佳的女子。
那女子看著二十出頭的模樣,按理說這個年紀,早就挽發,可她卻依然梳著滿女未出閣姑奶奶的辮子。
「奴才給佟佳格格請安。」
蘇培盛畢恭畢敬朝著眼前的女子請安。
原來這就是康熙爺為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