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微燭光下,逸嫻滿身紅痕,瞬間暴露在眾人面前。
「哎呦,看來咱們的雍親王頭上早就頂著一片青青草原,他這幾日都不曾靠近你半步,你身上這些痕跡怎麼來的?」
烏拉那拉素嫻滿眼鄙夷的淬了一口。
「納蘭煦,你還愣著做什麼,你若不來,我就讓別的男人來辱她!快些,再過一個時辰,萬歲爺和雍親王父子就該來祈福了。」
「知道。你們出去!」
「走吧,別汙了我們的眼睛。」佟佳淑媛牽起烏拉那拉素嫻的手離開。
逸嫻滿眼震驚,這二人為何會狼狽為奸?
難怪她尋不到烏拉那拉素嫻,她定是被佟佳淑媛藏身在太后宮裡。
納蘭煦目露沉痛,繞到嫻兒面前。
她身上的痕跡刺痛他的眼睛,嫻兒既願意與旁人有私情,為何不來尋他?他頓時怒不可遏。
「既可以是旁人,為何不能是我?我那麼喜歡你,我喜歡了你二十年!為什麼!」
納蘭煦赤紅著眼睛,邊脫衣衫邊暴怒厲喝。
「納蘭,你清醒一些,別碰我可好?嗚嗚嗚別讓我恨你」
眼見納蘭煦衣衫褪盡,朝著她走來,逸嫻忍不住嗚咽,可她雙手此刻被綁住,只能淪為刀俎魚肉。
「嫻兒,我為了你,家主之位和官位都已經丟了,甚至被逐出了納蘭一族的族譜,我只剩下你了。」
「恨我也好!總該算是對我刻骨銘心,永世難忘。」納蘭煦傾身覆上讓他魂縈夢繞半生的女人。
「唔放開!」
納蘭煦染著酒氣嘴吻住她的嘴,逸嫻只覺得噁心至極。
此時她萬念俱灰之下,心中甚至萌生出自戕的念頭,可想起四爺身上的同心蠱,她再不敢想死。
逸嫻絕望的睜著雙眼,不再反抗。
她不能死,即便生不如死,為世人所不容,她也要好好活下去。
「嫻兒,我這輩子只會守著你一個女人,我發誓。」納蘭煦早已情動難耐,差一步,就能將嫻兒徹底佔有。
可嫻兒的抗拒,他能感覺到,時間緊迫,他漸漸失了耐心,準備強取豪奪。
「嫻」他啞著嗓子喚了一聲,忽而後心處傳來一陣刺痛。
他還未轉身看清楚身後之人是誰,就腦袋一歪,死在此生摯愛的身上。
「嫻兒!」
逸嫻委屈的看向眼前的黑衣人,原以為是四爺,可那黑衣人扯下面罩,才發現眼前之人,竟然是陳景清。
「方才我的人明明看見雍親王和七公主,佟佳氏一道上山,他就是這麼護著你的?哼!」陳景清別過臉,將束縛嫻兒的繩子解開。
「能自己穿衣衫嗎?可需我幫你?」
「我可以。」逸嫻揉著發麻的手腕,開始著急的穿上衣衫。
「你說方才雍親王與那兩個女人一道上山是嗎?」 逸嫻滿眼期翼看向陳景清。
「是,與你和八福晉前後腳上山,他們略早你們二人半個時辰。」
「哦」逸嫻頓時心如死灰。
「陳景清,我中了一種蠱,你若能尋到將母蟲殺死,而不影響子蟲,我就是你的!」
「真的!?」陳景清頓時欣喜若狂。
「好,我這就去尋,你爺早些回去,再過一會,康熙爺就要來此祈福。」
逸嫻點點頭,烏拉那拉素嫻和佟佳淑媛竟然將玷汙她的地方,選擇在了佛像之後的供桌上,著實諷刺。
她攏好頭髮,徑直出了大雄寶殿,身後陳景清已然命人將大雄寶殿收拾乾淨,銷聲匿跡。
「福晉!」匆匆趕來的翠翹和暗衛們一個個面色驚慌失措。
「今夜之事,不能說出去。」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