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暗暗鬆一口氣,汗阿瑪欽賜的侍妾格格不能隨意處置。
沒成想太子爺此時造訪,太子爺喜歡女人的口味,與汗阿瑪出奇相似,素來喜歡顏色清新溫婉的女子。
兄弟間互贈些尚未破瓜的姬妾把玩,乃稀鬆平常之事。
贈予太子的姬妾,自然要高貴些,也只有御賜的侍妾格格,才能配得上太子爺的身份。
歌舞喧囂間,胤礽左擁右抱沉浸於溫柔鄉中,好不快活。
兩個侍妾格格從阿哥侍妾,榮升為東宮侍妾,豈有不歡喜的道理,一個個使出渾身解數討好太子爺。
為答謝太子爺,胤禛不免與他觥籌交錯,多飲了幾杯。
醉眼迷離間,伺候在旁的青衫舞姬媚眼如絲,玉手探向四阿哥衣襟。
她正嬌笑著朝四阿哥拋媚眼,她的手倏然被一隻鐵鉗似的手掌攥緊,那舞姬只覺手腕上傳來一陣劇痛。
咔嚓一聲脆響,她的手腕骨竟被生生折斷,她疼得面色煞白,卻死死咬著嘴唇,謹記任何時候不得喧譁,擾了主子的規矩。
她握著被折斷的手腕,忍著眼淚默默退了出去。
周遭那些覬覦四阿哥,想趁著四阿哥酒醉獻身的舞姬們,登時嚇得不敢再靠近他半分。
真沒想到,四阿哥雖長著副謫仙皮囊,卻藏著嗜血殘暴的魔鬼心腸。
胤禛頭都未抬起,朝著面前幾個舞姬招招手,幾個舞姬戰戰兢兢的坐在四阿哥身邊侍酒,再不敢逾越半分。
這場酒宴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後,仍是不停歇。
直到子時,太子爺才醉醺醺的在兩個新得來的美人兒攙扶下,踉踉蹌蹌離開乾西四所。
胤禛此刻有些微醺醉意,在蘇培盛攙扶下,踉踉蹌蹌的起身。
「爺方才福晉悄悄來過,提醒您少喝些酒。」
蘇培盛的語氣頓了頓,又道:「她方才走的時候語氣不大好,還說了句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胤禛頓時驚得酒都醒了,雖然不知道他和大豬蹄子有何關係,但卻知道福晉定見著他與那些舞姬虛與委蛇的場面。
「去福晉院!」
胤禛醉眼迷離,步伐凌亂來到福晉院裡,可屋內已然熄燈。
他正要推門而入,房內卻陡然燃起熹微燈火,福晉影影綽綽的婀娜身影映照在窗欞之上。
他心情忐忑,踏入屋內。
眼前一幕,頓時讓他倒吸一口涼氣。
「爺,奴才」
蘇培盛跟在四爺身後,正要說伺候四哥沐浴更衣,冷不丁瞧見一雙瑩白的玉腿,還有福晉身上讓人看著血脈沸騰的衣衫,登時嚇得轉身捂著眼睛。
哎呦親娘啊,福晉還真敢穿。
逸嫻穿著一身改短的貼身睡裙,衣襟領口極低,甚至遮不住渾圓飽滿的春色。
「爺,方才舞姬好看嗎?」
胤禛本想說沒她好看,卻想起來上回的教訓,於是往後退了退,老實巴交的搖搖頭:「不知,爺沒細看。」
「嘖嘖,連人都沒細看,竟連人家的小手都攥著不放呢。若細看還得了,我豈不是要多個好妹妹。」
「你瞧著那兩個格格跳舞,眼神都能冒火星子呢,不若我現在就去毓慶宮,趁著生米還沒煮成熟飯,把那二位格格再要回來?」
逸嫻並未真的生氣,只不過存心逗著四爺。
她忍著笑意,將四爺攙扶到床榻上,又取來龍華領巾,將四爺的雙手束縛在床頭。
「爺仔細瞧瞧,是我跳得好,還是她們跳得好。」
她扭了扭纖腰,開始穿著那身不正經的衣衫,動作生疏的跳起白紵舞。
她方才只是看了幾眼,此刻跳的錯漏百出,見四爺垂著眼眸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