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逸嫻甦醒後,下意識轉頭看向枕邊,四爺已然離開。
她正要起身穿衣,卻見四爺端坐在書桌前,在提筆寫著什麼。
「爺一大早,又在畫什麼不正經的東西!」
逸嫻嘴角含笑,忙踱步到四爺身側,湊前瞧了瞧。
但見宣紙上寫著四個遒勁有力的大字:天道酬勤。
「回頭裝裱好,送到你屋裡掛起來。」
逸嫻驚得張了張嘴,四大爺沒事吧,誰在臥室裡掛天道酬勤。
他在臥房裡還勤快個什麼?
她臉頰騰的燒紅,在心中默默說了句不要臉。
「淬!爺愈發不正經。」
感覺到四爺的手不知何時,又貼緊她的腰,逸嫻匆忙轉身逃離。
「爺請剋制!」
站在門外的蘇培盛快笑抽了,他咬著手背,不敢笑出聲。
房內,爺和福晉又開始辛勤耕耘了,希望能早些折騰出個小阿哥來。
……
逸嫻陪著四爺,一路上走走停停的,直到一個月多後,才抵達金陵城。
再有半個月,就是除夕。
四爺去應酬那些金陵城內計程車紳,逸嫻則在驛館裡打瞌睡。
春嬤嬤正端著一碗血燕入內,卻被福晉叫到面前。
「嬤嬤我這幾日總覺得不舒服。」
逸嫻咬著嘴唇,有些羞於啟齒。
「福晉哪兒疼?奴才去喚太醫來瞧瞧?」春嬤嬤關切的打量福晉周身。
「就這,胸尖兒疼」
逸嫻皺著眉頭,這幾日也不知是怎麼回事,甚至連衣料擦過,都疼的厲害。
四爺說擔心她胡思亂想,已經撤去每日讓太醫請平安脈。
疼的地方很尷尬,她不敢讓旁人知道,只能求助春嬤嬤。
「哎呦,福晉,這是好事兒,奴才這就去喊太醫來瞧瞧!」
「怎麼還是好事兒了?」逸嫻被春嬤嬤說蒙了。
「女人初懷孩子之時,有的人就有這些狀態,加上福晉您這個月的月事,已遲了三四日。」
「恭喜福晉,您要當額娘了!」
春嬤嬤越說越高興,轉頭拔腿就去找太醫來。
「嬤嬤你等等,一會再去。」
逸嫻激動的站起身來,心中百感交集,又怕空歡喜一場。
她現在只想立即去找四爺,將這個好訊息與四爺一道分享。
「嬤嬤,四爺在哪?我去找四爺。」
「咳福晉,奴才去請即可,您安心坐著安胎。」
見春嬤嬤眼神閃躲,逸嫻心頭頓時一顫。
「他在哪?」
「紅紅袖招」
月上重樓,胤禛有些許微醺,由蘇培盛攙著來到房門前。
他醉眼迷離,伸手輕輕推了推房門,可房門卻紋絲不動。
他又加重力道,瞬間驚醒,門鎖了!
豈有此理,她竟敢栓門!堂而皇之將他拒之門外。
蘇培盛察覺出四爺的臉色不對勁,於是匆忙打圓場。
「爺,要不奴才扶您去書房裡先醒醒酒」
胤禛在腦海中飛速思索近來所作所為,確定自己並無任何把柄。
於是推開蘇培盛,理直氣壯的走到窗前。
他推開窗戶,徑直躍入房內。
雙腳才觸及地面,眼前驟然亮堂,轉身就見福晉坐在床前。
「爺還知道回來啊?」逸嫻抱著手臂,陰陽怪氣。
「紅袖招的姑娘漂亮嗎?聽說今兒羅剎國來的洋婆子,領口都開到肚臍眼兒了。想必很好看」
「沒有。」胤禛坐到福晉身邊,淡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