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眾人都離開之後,逸嫻走到四爺面前, 主動伸手摟著四爺的脖子。
四爺見她踮起腳尖, 於是習慣性的對她折腰, 她頭一回主動吻向四爺的薄唇。
她壯著膽子,將舌探入四爺口中, 唇舌間都是苦澀和微辛的藥味。
心中酸楚, 猶如針扎般綿密的痛,難怪他這幾日總是脾胃不適。
原來這幾日四爺竟都在嘗這麼苦的藥, 逸嫻忍不住用舌, 在他發苦的嘴裡吮著, 想替他多分擔一些苦澀。
她從未如此主動索吻,胤禛心中歡喜, 不免愈發纏綿。
二人直吻的意亂情迷,四爺的呼吸忽然變得急促。
情濃之時,四爺忽然將她的肩膀扶正, 二人隔開距離。
胤禛此時強迫自己與福晉隔開距離, 又艱難的將雙手背到身後,忍著不去觸碰她。
他貼著福晉的耳畔無奈道:「嫻兒, 別再撩撥爺了,你知道爺對你毫無抵抗力。」
「其實月份大了是可以那個的」逸嫻咬著嘴唇, 羞澀低語。
「你想得美!」
胤禛斬釘截鐵拒絕,她懷著雙胎,即便再想要她, 他也決不允許自己犯渾。
見四爺轉身埋進堆成小山的摺子, 逸嫻理了理被四爺揉亂的衣衫。
她不想打擾四爺忙公務, 於是扶著肚子緩緩起身。
「那我去沐浴了」
「爺陪你。」
胤禛把批覆一半的摺子放下,將行動笨拙的福晉抱在懷裡,往浴房走去。
每日最讓他煎熬的事情,就是替她沐浴。
可旁人伺候,他卻不放心,只能儘量低頭,強忍著悸動,不去看那旖旎春色。
水汽氤氳的浴房內,逸嫻坐在浴桶裡。
她笑眼盈盈看著四爺連頭都不敢抬起來,用帕子胡亂替她擦澡,忽然覺得他煞是可愛。
「爺,不若讓春嬤嬤進來伺候可好?」
「不必,你乖乖的別亂動,別故意撩撥爺就成。」胤禛垂著腦袋,悶悶的說道。
即便低著頭,隔著水波,亦能看見她胸前豐腴,胤禛艱難閉上眼。
他避之唯恐不及,匆忙加快擦洗動作,可情急之下,手裡的帕子,卻還是觸及到那綿軟。
胤禛慌亂彈開手,耳畔傳來一陣嬌媚的笑聲。
胤禛忍無可忍,於是咬牙睜開眼,一雙泛紅的眼睛目不斜視,只盯著福晉嬌媚的臉,手上的動作愈發迅疾。
逸嫻還未反應過來,四爺就已然將她周身擦拭乾淨。
嘩啦啦一陣水花濺起,四爺竟然急的跳出了浴桶。
這男人如今與她共浴,都穿的嚴嚴實實防著她。
此刻濕漉漉的衣衫,貼緊他周身,將他寬厚的肩,和隱隱有腹肌的窄腰,勾勒出清晰的輪廓。
還有那的異樣,更是讓人無法直視。
逸嫻只覺得鼻子一熱,就見四爺忽然滿眼焦急衝到她面前。
好嘛,她竟看四爺看的流鼻血了,這下輪到四爺發出低低的輕笑聲。
「先欠著,等孩子們滿百日後,爺定連本帶利討回來。」
「為何是百日?」逸嫻聽說宮裡的娘娘們出月子就要伺候康熙爺了。
連德妃如此聖眷正濃,也是出了月子就遞上了綠頭牌。
「我聽說宮裡的娘娘們才出月子,就得掛綠頭牌侍寢了。」
逸嫻皺眉,想起方才四爺閃躲的眼神,他該不會是嫌棄她身上那些可怕的痕跡,才拖到三個月吧
她和四爺約定,今後心中不能藏著事情,有疑問就要第一時間說出來,不要讓對方猜測自己的心思。
於是她索性開口詢問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