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煦已然看明白嫻兒和四阿哥之間,貌合神離的夫妻關係。
他只恨當年為何不鼓足勇氣,讓瑪法早些想辦法,讓他娶嫻兒為妻。
當年嫻兒才滿十歲,他本想等到嫻兒及笄禮之後,求瑪法幫忙讓嫻兒落選秀女。
可人算不如天算,他的嫻兒,竟被康熙爺指名為四阿哥嫡福晉。
若再來一次機會,他定不會再錯過嫻兒。
就在納蘭煦傷感之際,忽而見嫻兒奮力甩開四阿哥的手,徑直衝向烈焰中。
他正要衝上前去,卻被剛從地上艱難爬起來的蘇培盛,攔住去路。
「納蘭公子,四阿哥夫妻二人之事,您一個外人在此,不大合適吧?」
蘇培盛似笑非笑,看向明珠中堂的嫡長孫。
若非他在從中作梗,四爺和四福晉二人早已團聚。
蘇培盛朝著一旁的侍衛振臂揚手,兩名侍衛一左一右,將納蘭煦攙扶著,強行帶離。
逸嫻與四爺糾纏之際,忽而見納蘭煦被侍衛帶走,登時急了眼。
「你放開納蘭!」
這男人總是咄咄逼人,逸嫻快被逼瘋了,她頓時情緒失控,從髮髻拔下一支珠釵,抬手就往四爺面前刺過去。
可他不但沒躲開,反而從容迎上前來。
只聽噗一聲輕響,尖銳的珠釵戳進四爺的胳膊。
「跟爺回家。」
四爺溫聲說著,又往她面前靠近兩步,半根珠釵,都已沒入他的胳膊。
「別逼我!」
逸嫻鬆開珠釵,又撿起地上的劍,對四爺拔劍相向。
可這男人做出的舉動,總是讓人出乎意料。
他的胳膊上還插著染血的珠釵,此時卻漸漸逼近她,朝她張開雙臂。
「嫻兒,胤禛很累,讓爺抱抱可好?」
胤禛筋疲力盡的說道。
自從她任性離開,他已然許久不曾好好歇息。
他困的只想抱緊她,只是抱緊她,就能心安。
逸嫻無路可逃,四爺朝她靠近一步,她就只能往後退散步。
「四爺,我善妒成性,你若讓我回去,我定殺光你的姬妾和庶子庶女,讓你斷子絕孫,孑然一人!」
她戳著四爺的痛處說。
但他卻依然眉眼染著笑意,步步緊逼:「無妨。」
逸嫻聞言,頓時頭皮發麻,伸手拔下髮髻上的髮簪,就要抵在自己的脖頸上。
「四阿哥,別逼我,否則你只能帶走我的屍首。」
「別鬧了!」
手裡一空,髮簪被四爺抬手奪過,他眸光寒冽盯著她的眼睛。
堅硬的鎏金髮簪,竟被四爺像揉碎布似的,揉成一團,丟在她腳邊。
她驚得往後退了退,正要拔下另外一支金簪子,忽而驚呼一聲。
她竟被四爺攔腰扛在肩上。
「你放開我!你為什麼從來不知道尊重我的意願,我到底是你的奴才,還是你的妻?」
逸嫻氣得伸手拼命捶打四爺的後背。
「福晉,您息怒。」
翠翹見福晉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登時嚇得臉色煞白。
普天之下,所有人都是愛新覺羅一族的奴才。
福晉魔怔了,怎麼敢肖想與四爺平起平坐?
福晉第一層身份是奴才,接著才是四阿哥的妻,二者並無矛盾。
就在眾人面面相覷之際,忽而見四爺頓住腳步。
就在眾人以為四爺會呵斥福晉如此大逆不道之時,四爺卻將福晉放回地面。
此刻四爺眉目溫柔,攥著福晉雙肩,在她耳邊低語著什麼。
四爺貼著她的耳垂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