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玩物喪志。」
逸嫻看四爺寒著臉,就知道這事沒得商量。
於是不再提,只將晟兒悄悄叫到跟前,告訴晟兒,讓他悄悄去做喜歡的事情,他阿瑪這,有她這個額娘頂雷。
逸嫻還給小晟兒指名洋務需關注的方向:火器,戰艦,洋人的物理和化學,數學,醫學。
另外還叮囑小晟兒,遇到洋人在販賣鴉片者,格殺勿論。
「額娘,阿瑪今晚要代表大清朝,在理藩院裡招待羅剎國來的親王,聽說那親王還是個女子。」
「洋人那些禮節繁瑣,聽說阿瑪還需主持開舞。」
開舞就是由主人家先跳第一支舞,賓客方能共舞,那麼問題來了!誰當四爺的舞伴!
「你阿瑪的舞伴是誰?」逸嫻的嗓子發緊。
「好像是南府的舞姬。」
理藩院內,蘇培盛將託盤呈到王爺面前。
託盤裡放著一副羊皮手套。
「蘇培盛,去叮囑舞姬本分機靈些。莫要出岔子。」胤禛將羊皮手套戴上,沉聲說道。
「嗻。」
蘇培盛往理藩院偏廳走,沿路遇到許多穿著傷風敗俗衣衫的洋婆子,領口春光才遮住一半,估摸著跳兩步都遮不住。
蘇培盛垂著腦袋,開啟偏廳門,屋內南府的舞姬,已然換上洋婆子穿的淡藍大擺子撐裙。
那撐裙就像鍋蓋似的,都不知這些洋婆子怎麼坐下。
蘇培盛鄙夷的哼了一聲。
「今兒晚上需端莊些,跳完舞,就去招呼洋人跳,莫失了咱大清泱泱大國的臉面。」
聽見舞姬乖順的應了一聲,蘇培盛點點頭。
他全程不想抬頭,就怕舞姬領口的渾圓戳到他臉上。
奈何職責所在,他掀起眼皮,就見舞姬帶著個漁網似的歪帽子,只露出下半張濃妝艷抹的漂亮臉蛋。
他垂著腦袋將舞姬領到前廳裡頭,琺瑯彩宮燈驟然黯淡,舞姬提著裙擺就朝王爺翩躚走去。
胤禛板著臉伸出手,捏住舞姬的指尖,與她極為生疏的共舞。
他雖厭惡洋人,但邦交的禮儀依舊精通。
一舞將畢,胤禛將要放開那舞姬之時,忽而那大膽的舞姬將手搭在他肩上,整個人靠在他懷裡。
「放肆!」胤禛壓著怒意低聲呵斥。
「我還能更放肆呢」逸嫻整個人都靠在四爺身上,嬌嗔道。
「你怎麼來了!」胤禛垂眸見福晉穿著那傷風敗俗的衣衫,衣不蔽體,不成體統。
此刻見福晉從他懷中離開,胤禛伸手抱住她的纖腰,將她重新桎梏在懷中護著。
她穿成這樣,定不能讓旁人瞧見。
胤禛抱著福晉退到一旁,九貝子胤禟和十三阿哥胤祥見四哥神色有異,匆忙領著各自的舞伴,去與羅剎國人共舞。
此時那羅剎國女親王忽然滿臉不悅,不知在對理藩院的官員說些什麼。
「蘇培盛,去問問那女親王在說什麼。」
逸嫻身上披著四爺的斗篷,周身裹得嚴嚴實實。
「福晉,那女親王說想與大清盟友舞一支花兒紙。」
「什麼花兒?」精通洋務的胤禟一頭霧水。
「是華爾茲。」逸嫻微微詫異,華爾茲在康熙朝時期,尚未在歐洲興起,這女親王是故意在找茬。
「蘇培盛,去取一套旗裝來!」
「四嫂會跳這花兒?」
「懂一些。」
此時蘇培盛急急取來一套旗裝,逸嫻匆忙到偏廳更衣。
當穿著旗裝的大清女人,朝著女親王伸出手腕之時,女親王臉上滿是嘲諷與不屑。
直到那大清女人旋出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