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永結同心,白首不相離。
「好。」胤禛眸中蘊著笑意,接過剪子,在他辮穗上取下一縷青絲,二人的青絲纏繞在一塊,再難分開。
逸嫻將髮絲纏成同心結,放在四爺手中。
「爺,我想問你一件事。」逸嫻有些忐忑的看向四爺。
「嫻兒想問什麼?」胤禛將同心結放進嫻兒做的香囊內,與香囊內的相思豆相伴。
「那個位置能把好人給逼瘋了,爺,不爭即是大爭。」
胤禛滿眼震驚看向他的女人,他從未在旁人面前表露過這個秘密,就連生出爭的念頭,也是在不久前。
她愈發能揣摩透他的心思,胤禛抿唇,心中萌生一股被人窺視的怪異感覺。
「嫻兒,不論後宅還是後宮,皆不得干政,這是祖宗的規矩,今後莫要再說這些胡話。」胤禛板著臉再三叮囑道。
他莞爾,並未將福晉頭髮長見識短的狹隘觀念,放在心上。
身在皇家,不爭之人,只有死人。
此時書房外頭,忽然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
胤禛極是警惕,迅速起身,將房門開啟一道窄縫,就見一灑掃太監,正在院中侍弄花草。
蘇培盛端著茶盞從偏殿裡走出,見四爺滿臉肅殺,從福晉屋裡走出,登時驚得剎住腳步。
他眼睜睜看著四爺疾步走到那灑掃太監身後,悄無聲息間,就擰斷了那太監的脖子。
緊跟在四爺身後的逸嫻,驚得捂著嘴角。
四爺方才還在與她情意拳拳的手,此刻卻擰斷了旁人的脖子。
每回親眼看見四爺殺人,她都會做噩夢。
那灑掃太監她認識,是蘇培盛親自尋來的心腹,已伺候多年。
此刻四爺已然用帕子擦乾淨手,用方才殺人的手,摟著她的腰。
逸嫻沒忍住輕輕顫了顫,在皇權貴胄面前,所有人都命如草芥。
她心有餘悸,慶幸這個男人現在愛著她,否則以她耿直的性子,早就化為一抔枯骨黃沙。
二人乘著朱輪馬車出了紫禁城。
馬車行至西直門之時,逸嫻聞到一股子清甜之香,似乎是甑糕。
「爺,小傢伙餓了,想吃甑糕」
她推了推四爺,又將四爺溫熱的大掌,放在她微隆起的腹部。
「蘇培盛。」胤禛勾唇輕笑,撫了撫孩子。
坐在馬車前頭的蘇培盛欸了一聲,等到試吃太監和避毒牌測試過之後,端到她面前的甑糕都有些微涼。
逸嫻著實有些餓了,將碟子裡的甑糕吃光後,就目光灼灼盯著四爺面前那份。
四爺面前的甑糕,竟一口都沒動過,他不喜歡太過甜膩之物。
見四爺將甑糕推到一邊,開始看詞典,逸嫻盯著甑糕,沒出息的嚥了咽口水。
孩子還未落地,四爺就在甄選他們第三個兒子的名字,此時他正心無旁騖,在詞典上仔細翻閱。
還時不時在早就密密麻麻寫滿字的宣紙上,塗塗改改。
逸嫻湊上前去,瞧見宣紙上寫了好多名字:弘晟,弘暄,弘晗,弘晉,弘昊
康熙爺允了四爺親自給第三個孩子取名的權利。
屆時還要等孩子出生後,算算命格,才能決定取哪個名字。
「爺,我覺得這些名字都好聽,好糾結。」
「算了,不必糾結,先存著,今後再用。」逸嫻嘟囔道。
胤禛莞爾,並未說話,三子本就是意外,同樣的意外,他根本不可能再犯。
他只無波無瀾,遞給福晉一碗杏仁酪潤口。
逸嫻舔了舔唇,將四爺那盤甑糕端到面前,她徑直夾起一筷子,塞進口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