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嫻知道四爺並非真心想讓八爺當太子,而是想捧殺他,在康熙爺心裡留下不爭的姿態。
八爺黨勢力愈發龐大,最終也不負眾望,八爺被康熙爺親自打壓。
康熙爺甚至當著滿朝文武的面,申斥八爺系辛者庫賤婦所生,自幼心高陰險,徹底絕了八爺登基的可能。
逸嫻馬不停蹄趕到八貝勒府之時,康熙爺派來申斥八貝勒的宣旨太監,才剛離開。
芷晴正垂頭抹淚。
「嫻兒,完了,全完了。」芷晴嗚咽道。
「芷晴,太子之位有什麼好!這位子能把好人逼瘋,你勸勸八爺,讓他放下奪嫡之心,和你好好過日子。」
「哼,四嫂說的輕巧,你是想讓爺給四哥做嫁衣吧。」
八爺胤禩面色不善走到芷晴身側。
「芷晴,爺如今落到如此下場,還得多謝四哥落井下石。」
「你們男人的事情與我們女人無關,左不過是狗咬狗,你找雍親王去!」
芷晴將嫻兒護在身後,痛心疾首的哭訴。
「哼!」被自己的女人打臉,胤禩面色難堪,氣得拂袖而去。
「芷晴,對不起」逸嫻愧疚低下頭不敢看向芷晴。
「沒什麼對不起的,皇族中壓根沒有父子親情,他們鬥他們的,我們還是我們。」
「嫻兒,我們去瞧瞧婉瑩吧。」
「好,乘我的馬車去鹹安宮。」
婉瑩邊抹淚,邊點點頭:「今後若是你家那位贏了,求你護著我們一家子可好?」
逸嫻扶著婉瑩的手顫了顫,鄭重點頭允諾:「好!」
「有你這句承諾足矣,多謝嫻兒。」
「謝什麼?若你家那位贏了,難道你還不護我一家老小?」
「自然要護。」芷晴斬釘截鐵的說道。
二人踏上入紫禁城的馬車,來到鹹安宮。
鹹安宮在紫禁城內偏僻的角落,清幽荒僻。
此時婉瑩穿著一身簡樸素服,奴才呈上來的茶盞,連顏色都湊不齊。
「你們能來看我,我很意外。」兩起兩落,瓜爾佳婉瑩臉上多了一分淡然和處變不驚。
「來的匆忙,我們準備的東西也不知夠不夠,若不夠,你讓人悄悄傳個話。」
逸嫻讓人將好幾個大箱子抬進來。
箱子裡都是些綾羅綢緞和銀子。
「說起來若不是八弟不遺餘力,我也不會落到如此下場,芷晴你說是不是?」
見婉瑩面色不善瞪著芷晴,逸嫻匆忙擋在芷晴面前。
「男人間的蠅營狗苟,與我們何干?」
「無關嗎?若非她將那寶石墜子是出自內務府貢品之事戳穿,八爺又如何能借題發揮?」
「什麼墜子?」逸嫻聽得一頭霧水。
「何必在此惺惺作態,若非太子囂張跋扈,膽敢挪用貢品,何來這麼多的災禍?」芷晴憤憤不平的說道。
「嫻兒你還不知道吧,太子私自挪用貢品,因這件貢品之事敗露,太子竟聯合朋黨,欲對康熙爺逼宮,被康熙爺抓現行。」
「對對對,緊接著八貝勒就領著瘋狗對太子圍攻,牽出更多驚天之事。」
婉瑩氣得將手裡的茶盞摔在芷晴腳邊。
迸裂的茶盞和茶湯將芷晴釉藍色褂子打濕,芷晴握緊拳頭,深吸幾口氣。
「是我讓廢太子去與後宮嬪妃偷情嗎?是我讓太子收買康熙爺身邊的奴才嗎?是我讓太子對康熙爺逼宮嗎?」
「郭絡羅芷晴!那寶石墜子,是我給你的生辰禮物,我選的是最好的藍寶石墜子,我自己都捨不得戴!」婉瑩捂著嘴角崩潰大哭。
「莫不是我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