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你是皇后,我死都不會幫你取出那蠱蟲,殺了你,等同於殺了狗皇帝,可惡!」
「我聽說你時常給那些窮苦的老百姓看病,尤其是勾欄院裡可憐的女子。」逸嫻看向葉天士。
「那青色的東西,也許能治療那種病。若您不再拘泥於滿漢之分,放眼於天下蒼生,我願意與先生一道切磋醫術,說不定能造福百姓。」
見葉天士起身收拾攤位,準備離開,逸嫻不再多言。
「嫻兒,他是不是不會回來了。」芷晴急的直掉淚。
「我相信他會回來。」逸嫻心中篤定,如此不慕名利,懸壺濟世之人,定會為天下蒼生謀福祉。
「嫻兒,方才你真的把我嚇壞了,我還是頭一回見人如此痛苦,那蠱蟲是你放的嗎?」
「取都取出來了,何必在意誰放的。」逸嫻步伐虛弱,在芷晴的攙扶下,緩緩轉過身。
迎面就看見四爺鐵青的臉,逸嫻心虛的垂下眼簾。
「芷晴,我們先回去。」八爺胤禩攙著自家福晉的胳膊,將她先帶離。
逸嫻搖搖欲墜,扶著小木桌,朝四爺綻出笑容。
「哼!」四爺冷哼一聲,俯身將她抱在懷裡,他沉默的抱著逸嫻跨過廊橋。
一路上,無論逸嫻如何主動與四爺說話,他始終一言不發。
四爺將她抱回到別苑,又將她放在床上,就轉身摔門離開。
逸嫻直不起身來,只能躺在床上,等四爺回來。
可直到晚膳之後,四爺依舊沒有回來。
芷晴來瞧嫻兒,見嫻兒失魂落魄的坐在床頭,於是匆忙上前。
「方才瞧見萬歲爺和我家八爺在喝酒,我尋思著你可能會無聊,就來找你嘮嗑。」
「哎,從方才你們離開橋洞到現在,他都不曾與我說過一句話。」
「我自個的身子骨我清楚,我只是不想拖累他,我到底做錯了什麼?」逸嫻忍不住啜泣道。
見嫻兒越哭越大聲,芷晴慌忙衝出去找四爺。
胤禛正在與八弟喝悶酒,忽而八福晉推門而入。
「萬歲爺,您快去瞧瞧皇后娘娘吧,她哭的眼睛都紅了。」
芷晴見四爺無動於衷,於是一咬牙,開始替嫻兒鳴不平。
「她說不想當您的累贅,今日,我瞧著她取出蠱蟲,明明是兩個人承受的痛處,她硬生生一個人扛下來,若非她被點了啞穴,估摸著整座城,都能聽見她的慘叫聲,她服了麻沸散都被疼醒了」
「您今兒該不覺得疼吧,臣妾就是想幫皇后娘娘問問您,她到底做錯了什麼,哎,萬歲爺您去哪」
「別喊了,四哥早就走遠!」胤禩將福晉扯到懷裡,微醺間,滿足的蹭著她的臉頰。
「我就不明白,嫻兒到底做錯了什麼!」芷晴仍是不依不饒。
「四哥在氣她傷害自己,不愛惜自個的身子,那蠱蟲有沒有都一樣,若四嫂出事,四哥不會獨活。」
「四哥種下那蠱蟲,是想讓四嫂時刻念著她的命與四哥綁在一塊,提醒她必須時刻要照顧好自己。否則四哥與她同生共死。」
「如今沒了蠱蟲約束,四哥愁壞了,不知該如何盯著四嫂,讓她時刻愛惜自個的身子骨。」
芷晴忍不住抹淚:「你們愛新覺羅家的男人也真是的,凡事都喜歡彎彎繞繞,我都被你們整懵了。」
「這蠱蟲聽上去還不錯,趕明兒我也給你種一個,你若敢不愛惜自個的身子骨,你就帶我一塊走吧。」
「不準,要種也是爺給你種,你捏著爺的小命,看你還怎麼折騰!唔你知不知羞?鬆開!」
「我就不知羞」
逸嫻正坐在床前垂淚,忽而外頭傳來奴才給四爺請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