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該看的不該看的,她都看了個遍。
見四爺盯著她不說話。
逸嫻乾咳了兩聲,主動開啟話匣子。
「爺,您手受傷不能碰水,妾身伺候您沐浴可好?」
逸嫻默默站在原地,等著四爺趕她走。
以四爺對她的厭惡程度,肯定會讓她滾出去。
她在心裡默默催促:快,快說別走,用滾的。
良久之後,四爺終於開口了。
「好。」
逸嫻聞言,正要麻溜的滾蛋,忽然腳步頓在原地。
她是不是幻聽了,四爺竟然說好。
他怎麼能說好呢!今兒個太陽是從西邊出來了嗎?
嗐,她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事已至此,她只能硬著頭皮去伺候四爺沐浴。
逸嫻乖乖走到四爺身後,半跪在漢白玉地面上。
四爺的辮穗兒才散開一半,浮在氤氳的水面上。
她輕手輕腳將辮穗打散,取來放在一旁的香胰子,替四爺洗頭。
紫禁城裡有身份的女人都蓄長指甲。
指甲越長,就越是尊貴,代表不需要自己做任何事情,全由奴才伺候。
逸嫻雙手的無名字和尾指,都留著至少十厘米的長指甲。
她本來就不喜歡留指甲,索性借這機會修剪一下,於是隨手取來手邊匣子裡的小剪子。
身後傳來咔嚓咔嚓幾聲輕響,胤禛疑惑轉身。
就看見那拉氏已經將她視若珍寶的長指甲剪斷。
胤禛眉峰微挑,詫異看向仍在剪指甲的女人。
她那麼愛美之人,竟然會學著伺候人的奴才,把長指甲剪去。
「爺,稍等片刻,妾身把這礙事的指甲剪掉。」
逸嫻手下動作加快,沒過多久,十個指頭的指甲,都已不過指尖。
她這才重新拿起棉帕子,替四爺沐浴。
滿人辮子都及腰,洗起來麻煩極了。
她不敢馬虎,指尖輕盈,穿梭在四爺的青絲間。
她邊幫四爺洗頭,還邊替他按摩頭部。
四爺從始至終一言不發,逸嫻緊張的沁出一身薄汗。
胤禛很是詫異,他沒想到嬌生慣養的那拉氏,竟也會伺候人。
「爺,妾身手上的力道可還行?需輕些還是重些?」
胤禛眼簾微闔:「可。」
逸嫻翻了個白眼,這男人還真會享受。
她手都揉酸了,可手上的動作不敢停下。
約莫一刻鐘後,四爺的頭髮洗好了。
逸嫻又拿來搓澡巾,替四爺擦背。
她磨磨蹭蹭的幫四爺擦拭後背。
至於身前,四爺應該不會給她機會,讓她看光吧。
走神之際,她手上的力道忽輕忽重。
一雙素手在四爺後揹來回搓揉撫弄。
可漸漸的,逸嫻發現四爺後背的肌膚,愈發滾燙炙熱。
她正要開口詢問是否水太燙,卻聽四爺語氣冰冷:「出去。」
「爺稍等,妾身幫爺把辮子編好就走。」
她動作停頓片刻,四爺沒有再開口攆人。
逸嫻就當他默許了。
她從矮几上拿來一方乾淨的帕子,挽著四爺濕漉漉的頭髮,一寸寸的擦拭。
四爺的辮穗繩,很是雅緻,只一截沒有珠玉墜飾的玄色綢帶,綢帶上隱隱有祥雲暗紋輕綴。
逸嫻看的出神,手下的力道沒控制住。
就聽嘶一聲裂帛輕響。
她把四爺的辮穗繩給扯斷了
趁著四爺沒注意,逸嫻迅速扯下掛在手腕上的紅繩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