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還會咳嗽!」胤禛焦急追問。
「你遷都啊!紫禁城裡的風水不養她。」葉天士抱著手臂嘲諷道。
「她現在就像暖房裡的嬌花,風吹不得,雨淋不得,雪更是沾不得。你得用整個天下來嬌養她。」
葉天士的嘴角,掛著得逞後得意的笑容,瘋狂的報復,總是在不經意間,草蛇灰線伏脈千里。
他看似救了那大清皇后一命,實則讓她淪為更大的麻煩,淪為大清江山帝業的累贅。
「她每年冬天都需服藥,藥方我已經送到乾清宮了,就當送給你們的新春賀禮,不必言謝。」
葉天士抻了抻身後的行囊,踩著積雪,往紫禁城外走去。
「爺,我肚子疼,我想先回去出恭。」
逸嫻潛意識裡覺得葉天士留下的藥方,定能氣死人,於是找藉口想提前溜回乾清宮,將那藥方藏起來。
不待她走下樓梯,四爺已然飛身躍下閣樓,運輕功往乾清宮的方向躍去。
逸嫻緊趕慢趕回到乾清宮裡,腳都差點跑崴了。可還是滿了一步。
此時四爺正端坐在御案前,眼神專注盯著御案上的大清堪輿圖。
逸嫻見四爺竟盯著江南的地塊瞧的仔細,登時驚得湊到四爺跟前。
「爺,我只是不大適應極寒的天氣,並無大礙,而且太醫都把過脈,我能活到八十呢。」
「爺,你若不放心,每年冬天我就去江南或者儋州住幾個月,等天氣暖和再回來。千萬別遷都。」
「嫻兒喜歡金陵城還是蘇杭?」
「爺我喜歡紫禁城。」逸嫻不知道葉天士到底留下了什麼藥方,竟會讓四爺神情如此緊張兮兮。
「我想瞧瞧那藥方。」
「撕了。」胤禛指著竹簍裡碎裂成齏粉的碎屑。
「哼,那我去問葉天士。」逸嫻轉身就要讓人去將葉天士抓回來拷問。
「外頭風饕雪虐,不準出去!」胤禛將嫻兒拽入懷中箍緊。
「那藥方里到底寫了什麼?我想知道。」逸嫻焦急追問。
「沒什麼,只不過是些天南海北難尋的藥材罷了。」
「有多難尋?讓爺如此緊張?」
「千年山參,千年何首烏,再用百年以上古墓中,女屍嘴裡含著的玉蟬為藥引。」
「還有沒了。」胤禛有些悵然的嘆氣道。
「還有什麼,爺快說,別吞吞吐吐的。」
逸嫻總覺得四爺還有什麼事情瞞著她,可四爺若不主動說出口,她這輩子,都不可能撬開他的嘴。
「這葉天士簡直強人所難!」逸嫻登時怒不可遏,原來葉天士如此爽快的救她,竟是給四爺挖了個大坑。
「爺,對不起,是我拖累了你,早知道就不治了。」逸嫻懊悔不已,從四爺懷中逃離。
「說什麼胡話。」胤禛伸手替嫻兒擦拭眼角淚痕,哽咽著將她擁入懷中。
「開春,爺帶你去儋州散心,你還想去哪?爺一併帶你去。」
「爺日理萬機,怎麼忽然有這閒工夫?我哪兒都不想去,爺在哪,我就在哪。」
「政務交給弘曆他們幾個臭小子即可,他們需多歷練歷練。」胤禛將堪輿圖隨手一折,抱著嫻兒入了暖閣。
今夜四爺似乎有些急迫,直貼著她耳畔喚她嫻兒。直到天將破曉之時,才抱著她沉沉入睡。
第二日一早,四爺就讓人準備前往儋州的行囊。
「不是說好開春再去嗎?怎麼忽然提前了?」
「爺等不及了,現在就想去。」
「啊?」
「爺是不是擔心我的身子骨,我真沒事。」
「是八弟妹等不及了,聽說昨兒就在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