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他頓住腳步,嫻兒的咳疾愈發頻繁,他心中愈發忐忑難安。胤禛焦急掀開簾子。
逸嫻正咳得撕心裂肺,見四爺回來,匆忙壓下喉中猩甜,起身幫他更衣。
「嫻兒,謝謝你。」
胤禛將嫻兒擁緊,這些年來,她絞盡腦汁幫他維繫兄弟親情,他都知道。
「都是自家兄弟,也是我的兄弟,本就是我該做的。」
「歇息吧。」
「明兒咱就要去江南鎮壓南明餘孽嗎?」
「江南有暉兒和煦兒坐鎮,爺很安心。」
「那咱去江南做什麼?」
「看病。」
「啊?誰病了?」
「你。」胤禛將嫻兒方才慌亂中藏在袖子裡的帕子取出,那帕子上沾染星星點點紅梅。
「許是草原大漠的氣候不好,咱回紫禁城將養將養即可。」
見四爺依舊一瞬不瞬盯著她,逸嫻有些心虛的垂頭:「可能趕路的時候累著了,真沒事。」
「太醫都束手無策,咱去江南有何用?」
「江南有一人能治。」
胤禛搜尋半生,終於尋到那人,前幾日得到訊息,他恨不得立即帶嫻兒前往。
若非漠南棘手之事需處理,他早就帶著嫻兒趕往江南。
「誰這麼神?爺莫要被人騙了。」
「葉天士。」
「啊??就是那個被稱為第一神醫的葉天士?他不是早已作古?」
「爺,我聽說他性子古怪,還是南明餘孽,不治滿人。」
「爺已然在籌謀,不必煩心。」
「嫻兒,你是不是嫌棄胤禛老了?」
四爺邊委屈的說著,邊將她抱到床上。
「今兒是氣你的。」逸嫻知道,她和芷晴今日當著眾人的面說他老,他生氣了。
見他還是怏怏不樂,逸嫻紅著臉頰,貼在四爺耳畔,說出那些讓人羞於啟齒的情話。
胤禛被嫻兒的話,撩撥得情難自持,忍不住剝她的衣衫盤扣。
蘇培盛兢兢業業站在門外,營帳內男女情動的聲音,被一陣陣難受的咳嗽聲打斷,爺弄了一回,帳內再無動靜。
……
寬敞的馬車內,芷晴和逸嫻一身漢女婦人裝束,正在嗑瓜子看話本子。
四爺和八爺則在討論政事。
芷晴時不時拿著畫本子湊到逸嫻面前,二人竊竊私語,八爺胤禩偷耳聽見自家福晉在說什麼書生畫的真好,想摸摸腹肌。
胤禩輕咳一聲,見兩個女人依舊沒個消停,於是偷眼看向四哥。
四爺的臉色黑沉沉的,時不時偷眼盯著皇后笑顏。
「四哥,那些江南的酸秀才著實該敲打,平日裡就知道畫些不正經的畫,荼毒無知婦孺,有傷風化。」
「還寫奇奇怪怪的淫詩艷曲,帶壞良家女。」
「嗯,八弟,你即刻去整頓文壇。」
「臣弟遵旨。」胤禩起身,將女人們桌上的整頓罪證,一股腦奪過,捧在手中。
「哎呦,我的狐妖書生。爺你等等我。」芷晴看的正起勁,忽而畫本子被自家爺搶走,於是嚷嚷著追了出去。
「哼,什麼淫詩艷曲,你們男人自己腦子裡不正經,才看什麼都不正經。」逸嫻氣得直跺腳。
「是嗎?方才你在看什麼?爺瞧見嫻兒的口水都流到嘴角。」
逸嫻心虛的伸手去擦嘴邊,見四爺面色愈發難看,抱著手臂似笑非笑看著她,她頓時虎軀一震。
「過來」
「幹啥?」逸嫻見四爺似笑非笑的樣子,就像只狡猾的狐狸,她匆忙往角落縮了縮。
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