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得閉上眼,不敢再動。
身子一輕,她再次被四爺禁錮在懷裡,他從身後摟緊她的腰,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後。
她甚至能感覺到四爺在她耳後落下細密的啄吻。
她就像具死屍似的一動不動,可這男人竟漸漸的呼吸愈發急促,她已然察覺出四爺的變化。
這個瘋子,對著一具對他毫無回應的身子,竟還能起反應。
她繃著身子,忍受四爺對她為所欲為,直到他微涼的手,解開了她的盤扣,耳畔傳來指節捏緊的咔噠聲。
感覺到四爺的手,忽然攥緊她脖子上的狼牙墜子,逸嫻再也無法忍受,狀似無意識的翻身到了床裡側。
耳畔傳來搖鈴聲,沒過多久,她就被四爺抱著,入了浴桶內。
這個男人定在她吃的藥裡,下了蒙汗藥,才如此猖狂的對她動手動腳。
他將她的手搭在他的肩上,細密的吻落下。
卻忽然又停下,四爺似乎又在盯著那獠牙吊墜發呆,再也沒了興致。
感謝策凌,這狼牙吊墜就是她的護身符。
逸嫻差點喜極而泣,她被四爺從水中抱出,四爺將她的髮絲和身上的水漬擦乾淨後,替她穿好衣衫,重新擁著她入眠。
被他折磨一夜,逸嫻忍不住昏昏欲睡
第二清晨,她再睜眼之時,四爺已離開,她正要勾唇淺笑,忽而感覺到一股無形壓抑的氣息。
借著餘光,她瞧見四爺沉默不語坐在床邊的書桌那發呆。
猶豫片刻,她將藏在衣襟之下的狼牙墜子,放到衣襟外頭,氣死他。
「哎呦,姑娘醒了,你」蘇培盛的目光落在福晉脖頸上的狼牙吊墜上。
他頓時驚出冷汗,蘇培盛偷眼看向四爺,四爺果然目光幽怨,死死盯著那狼牙吊墜。
蘇培盛猜想福晉定不知道這狼牙墜子的意義,於是清了清嗓子:「哎呦,你這狼牙吊墜是你夫君送的吧,他可真疼愛你。」
「是的。」逸嫻裝作滿臉幸福,撫了撫脖頸上的狼牙吊墜。
「草原上的兒郎在弱冠之時,會親手捕殺一頭狼,兒郎會拔下獵殺的第一頭狼牙,送給認定為妻的姑娘。」
「若那姑娘接受狼牙,則表示願意生生世世與他為夫妻,生生不渝。草原兒郎這輩子只會送一次狼牙,只送結髮之妻。」
「若草原位高權重的男子失了狼牙,他娶的妻子,將不會是髮妻,是對女方最大的侮辱。」
「咳咳咳咳」逸嫻被蘇培盛說的話驚得直咳嗽。
沒想到狼牙是這種意義,逸嫻只覺得掌心的狼牙攥的發燙,她恨不得現在就將狼牙退回去給策凌。
逸嫻壓下心底震驚,忽然淒楚一笑。
「這些誓言都是笑話,我也曾與我前夫舉案齊眉,立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誓言,我也曾與他結髮為夫妻,那又如何?」
「早知如此絆人心,不如從未相識過。」
眼看四爺的臉色越來越陰沉,逸嫻心中愈發暢快,甚至想拍手叫好。
蘇培盛被福晉說的話,嚇得魂飛魄散,他杵在原地,顫著唇,不敢再提問。
掙扎許久,蘇培盛硬著頭皮繼續尬聊。
「男人三妻四妾本就天經地義,你也要放寬心,莫要讓家庭失合,夫妻離心。」
「我可能是個小肚雞腸之人,換做是我朝三暮四,與別的男人野合,若我的夫君能坦然接受,我也不計較他坐享齊人之福,左不過各玩各的。」
蘇培盛驚得張大嘴巴,沒想到福晉會說出如此驚世駭俗的放蕩之言。
逸嫻冷眼看著四爺氣得面色發青,無聲離開了屋內。
她背過身去,用被子矇住腦袋,在黑暗中無聲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