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這是萬工轎,是工匠耗費一萬日所制,一名工匠,一輩子至多也只能做出兩頂萬工轎。」
逸嫻忍不住驚嘆,一萬天,就是二十七年。
眼前的萬工轎,就像一座金碧輝煌的微型宮殿,轎子頂端花鳥魚蟲無數,栩栩如生,甚至轎子上雕刻的仙人都姿態翩躚各異,滿滿都是細節。
盤金繡的流蘇上還綴著金鈴,風微動,就顫出清脆悅耳的鈴聲。
連轎門,都雕樑畫棟,朱漆底上更是用金箔貼花鈿。
逸嫻忐忑坐進花轎內,不知該如何報答策凌的滿腔深情。
伴著鑼鼓喧囂之聲,她捏著蘋果不知所措。
轎子許是在繞城,四周圍都是人們的祝福聲。
直到周圍忽然安靜下來,只聽咚的一聲,轎門似乎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
轎門倏然開啟,逸嫻披著蓋頭,看不清外頭的情況。
一隻修長的手忽然伸到她面前。
逸嫻伸出一手,將手放在策凌的掌心。熟悉的觸感讓她登時嚇得魂不附體。
她驚得一把掀開蓋頭,果然看見穿著喜服的四爺,愕然站在她面前。
「回去!我不嫁了!策凌是什麼意思!」
逸嫻氣得將轎門從裡關上,外頭再次一片死寂。
許久之後,轎子再次被人抬起。
「嫻兒,這萬工轎子是他替你準備的,我準備的是汗王御用的御攆。」
逸嫻開啟轎門,竟見策凌在抬轎子。
「昨日,他被我打的很慘,手都被我打斷了,肋骨都打斷了一排。」
「與我說這些做什麼。他和我再無關係。」逸嫻冷冷道。
「他昨日在我面前下跪,磕頭求我,求我將你還給他。」
「他哭的很慘,甚至還鑽褲襠。」
策凌看著衝出轎子的女人,他知道這輩子不會再有機會擁有她。
「我騙你的。」
他悵然對著早就跑遠的紅色身影呢喃道。
小院門口,蘇培盛看著失魂落魄的四爺穿著喜服,孑然站在門口,眼角直泛酸。
「拿酒來。」
胤禛神情落寞,轉身就要離開,身後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他頓時欣喜若狂,正要轉身之時,卻頓住腳步。
他緊張的滿頭都是冷汗,他不敢回頭,萬一不是她,該如何是好?
猶豫彷徨之際,身後一暖,胤禛哽咽伸手,攥緊環抱住他的那雙縴手。
他依舊不敢回頭去看她,他怕眼前這一切,都是假象。
「花盆底掉了,我跑的腳好疼。」逸嫻抱著四爺,貼在他後心處低語道。
此時策凌也抬來了那頂萬工花轎。
在喜娘的催促下,逸嫻鬆開四爺,正要轉身回到花轎內,手腕卻被四爺攥緊。
看著男人緊張兮兮的樣子,逸嫻莞爾一笑:「不拜堂成親了?」
「要!」
逸嫻驚呼一聲,被四爺抱入花轎內。
丟掉的花盆底,也被蘇培盛尋回,四爺正俯身替她穿鞋。
方才被中斷的大婚儀式繼續進行。
逸嫻只覺得眼前的一切,恍然如夢,直到她和四爺被送入洞房,才驚覺她方才在和四爺拜堂。
「我想去與策凌道歉。」
「爺已經代妻致歉。」
「那不成,我」逸嫻話還沒說完,忽然被四爺點住穴道,動彈不得。
「爺你做什麼,快解開我的穴道!」
「那是什麼!」
眼見四爺從一個紅色小瓷瓶子裡倒出兩個紅色的小蟬蛹,逸嫻嚇得驚呼。
「情蠱,此蠱是苗女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