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好了。」
四爺抬起頭看她。
「我們晚上再」逸嫻嬌羞道。
四爺搖頭,卻不為所動,替她解決了問題之後,就替他攏好衣襟。
「嫻兒,接下來一個月,爺需歇在前院,哪兒都不去,你別再鬧了。」
胤禛渾身燥熱,他險些把持不住,身上更是難受至極。
眼前的福晉媚眼如絲,臉上帶著酡紅,即便與她成婚多年,依舊讓他輕易情動,他艱難別開眼,再看下去,真的會出事。
「爺」
逸嫻嬌滴滴的喚了一句,見四爺眸色愈發灼熱,忍不住伸手要去抱著他。
可她雙手還未觸及到四爺的衣袍,卻見四爺匆忙起身,他腳下步伐飛快,近乎落荒而逃。
逸嫻登時哭笑不得,心中感動極了,這男人,的確將她放到了心尖上寵著。
接下來一個月,四爺白日裡忙差事,晚膳回來的時候,就陪著她用膳。
每每她才梳洗完,四爺就跑的無影無蹤。
她本想穿過月亮門,去瞧瞧四爺在忙些什麼。
可驚訝的發現,那月亮門上竟多出兩把銅鎖。
逸嫻頓時啞然失笑,這男人對她,還真是全方位的嚴防死守呢。
永和宮內,德妃自從那日從乾西四所回來之後,竟鬱鬱寡歡,大病一場。
此時正帶著抹額,無精打採,讓芸兒替她揉肩。
「娘娘,蘇培盛帶著四阿哥的禮物來了。」富順滿臉堆笑道。
德妃翻了個白眼,這逆子總算還有些良心,不枉她大費周章,將那件事壓下。
「去將禮物拿進來,讓蘇培盛那狗奴才滾。」
德妃如今看見乾西四所的一花一草,都恨不得立即斬草除根,更別提蘇培盛那狗東西。
須臾之後,兩個小太監抬進來個半人高的大箱子。
「哎呦,我們四阿哥的確有心,您看看,他竟為娘娘準備了這麼大的禮物。」
芸嬤嬤邊說著吉祥話,邊伸手開啟了箱子。
一股血腥味直衝鼻子,芸嬤嬤睜開眼睛一看,登時嚇得跌坐在地。
「是什麼?」德妃站起身,徑直走到那木箱子面前。
饒是她見慣風浪,也被箱子裡的殘骸,嚇得退後了幾步。但很快鎮定自如。
「是是恩普,他他被剔骨削肉,施了剮刑。」
芸嬤嬤顫著身子,站在德妃娘娘身後。
「丟出去!處理乾淨。」
德妃只用帕子驅散沖鼻子的血腥味,面色絲毫掀不起任何波瀾。
這些血腥的東西,她已經看膩了。
她忽然忍不住高興的笑出聲來。
四子越瘋狂,就越不得萬歲爺的寵,小十四問鼎太子至尊,就更多一層把握。
如今,她儼然已經抓住胤禛的把柄和軟肋,只要她控住那拉氏,胤禛那小子,壓根翻不出任何風浪。
「芸兒,去燙壺酒來,本宮今兒心情好,想多喝兩杯。」
終於艱難熬過一個月,這日,逸嫻早早沐浴更衣,在房內等四爺回來。
春嬤嬤卻在此時告知她,太子妃和八福晉造訪。
「爺回來了嗎?」
逸嫻有些不好意思,四爺盼著這一日許久,可好姐妹造訪,她又不能置之不理。
「剛回來,方才聽說在沐浴。」
逸嫻咬了咬唇:「你和爺說,讓他等我片刻。」
春嬤嬤應了一聲,就轉身去前院通傳。
逸嫻換上一身端莊的褂子,急匆匆來到前廳。
此刻前廳裡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箱子。
「婉瑩姐,芷晴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