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兒,你現在立即去趟熱河,本宮一刻都等不及了。」
「嗻」
乾西四所裡。
逸嫻有些同情地看著武格格和劉格格二人面色枯槁,驚得手裡的茶盞都沒拿穩。
「二位妹妹,本福晉早就說過,爺辦差之時,不喜歡有任何旁的事情幹擾心神。」
「偏你們二人,還覺得本福晉存了私心,故意不讓你們去。」
「福晉,從前是奴才二人蠢笨,嗚嗚嗚嗚,今後奴才二人定唯福晉馬首是瞻。」
兩個格格著實嚇破膽。
那日,她們住在隔壁屋裡,本在羞澀聽著隔壁房裡的動靜。
沒成想,二人聽到那些讓人耳根子發熱,渾身酥軟的男女情|事。
竟聽見烏雅格格被四爺責罰的慘叫。
慶幸那日烏雅格格跋扈肆意,搶著要去伺候四爺,她們二人才能死裡逃生。二人因此徹底對四阿哥斷情絕愛。
此時再看從前囂張跋扈的福晉,竟覺得比四爺更可親許多。
逸嫻好生安慰兩個驚恐到神經質的格格,直到半夜,才哄著她們二人回去歇息。
自那日之後,武格格和劉格格倒是與她這個嫡福晉愈發親近。
還知道給她送些親手燉的燕窩和親手繡制的寢衣,甚至還為她抄經祈福。
三人還時常在一塊吃飯,逛逛御花園。
其實遭此厄運之後,武格格和劉格格算是看明白一件事,天王老子都無法拯救她們於四爺盛怒之下,但福晉能。
福晉就是這後院裡最粗的大腿,四爺都擰不過她,跟著福晉定能化險為夷。
一轉眼,四爺離京已有一個多月。
這期間,逸嫻按照從前四爺定下的時辰,去給德妃請安。
倒也沒與德妃正面交鋒。
不覺間,又到木蘭秋獮之時。
每年八月金秋之時,康熙爺會親率皇子皇孫、還有數以萬人的八旗子弟和官員,離開京城。
御駕浩浩蕩蕩出古北口,前往距離京城百里的承德壩上,在木蘭皇家圍場行木蘭秋獮。
木蘭秋獮往往要持續一個多月,以皇族為主體的滿洲貴族,將參加大型圍獵活動。
歷史上,四爺登基之後,並未舉行過木蘭秋獮,直到乾隆登基後,才恢復木蘭秋獮。
逸嫻心想四爺登基後,都得靠磕丹藥續命,廢寢忘食處理政務。
他身體被掏空,虛成那樣,估計都拉不開弓。
難怪不敢來木蘭秋獮。
四爺不在,她這個嫡福晉,就要獨擋一面,撐起四阿哥的顏面,替他敬孝道。
到時候她還要和那些外命婦們一起比試騎射身手。
逸嫻興趣缺缺,她本就不喜出風頭。
心中盤算著用月事藉口,躲在帳篷內。
第二天一早,康熙爺就領著滿洲貴族和後宮諸妃,浩浩湯湯前往木蘭圍場。
出了四九城,沿途每隔五里地,就設有茶棚。
一路上走走停停,看看秋日風光,倒也有趣。
此時逸嫻正坐在寬敞的馬車裡吃茶點,忽而馬車窗邊傳來芸嬤嬤涼絲絲的聲音。
芸嬤嬤每回出現在她面前,都沒什麼好事。
不知今日又整什麼麼蛾子。
「福晉,娘娘前幾日從內務府,替四阿哥精挑細選了一位侍妾格格。」
逸嫻柳眉倒豎,德妃真是時時刻刻,見縫插針往四爺後院裡送女人啊。
連她此時在路途中都不得安寧,逸嫻冷臉。懶得搭理芸嬤嬤。
芸嬤嬤靜候須臾,見四福晉不接話,於是自說自話。
「四阿哥再過半個月即將回京,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