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需提防十四阿哥和德妃。」
「婉瑩,朝堂之事,我們家爺從不讓我參與,我能承諾的只有護著你和小格格。」
防人之心不可無,逸嫻並未接婉瑩的話。
她害怕婉瑩在套話。
「你們家雍親王怎可能全無奪嫡之心,嫻兒竟不信我,如今我困在這鹹安宮裡,你有何不放心的?」
「我家爺從始至終都在支援太子,只可惜太子不信任他,連這回,我家爺都是第一個奏請復立太子之人。他是個純臣,只忠於萬歲爺和太子。」
逸嫻語氣嚴肅的解釋道。
「罷了罷了,我只是隨口問問,瞧你說的,倒顯得我胡思亂想。」瓜爾佳婉瑩訕訕笑道。
二人又寒暄了幾句,逸嫻就離開了鹹安宮。
瓜爾佳婉瑩注視嫻兒離開的背影,暗自嘆氣。
「爺,妾身倒覺得雍親王的確沒有二心。」
她身後的碧紗櫥開啟一道窄門,廢太子胤礽從門內走出,淡淡嗯了一聲。
「你說得對,這皇位只有四弟來坐,我們才有活路。」
胤礽心中清楚,汗阿瑪已徹底惱了他,這皇位誰都有可能坐,唯獨他,永遠沒了機會。
「爺會讓暗中勢力開始助力四弟為儲君,打壓德妃和十四弟。」
「八弟雖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碾死他,爺尚有餘力。」
「爺,妾身怕了那些陰謀詭計,我們就在這鹹安宮內,不爭不搶,了此殘生可好?」
胤礽不置可否,心中甚至有一絲怨懟,他的外戚只有赫舍裡一族,瓜爾佳氏甚至不曾為他誕育嫡子。
「男人的事情,女人懂什麼?」胤礽寒聲呵斥道。
婉瑩默默垂淚,不再多言。
逸嫻怏怏不樂回到雍親王府。
本想去瞧瞧孩子們,可孩子們還在康熙爺身邊伴駕。
「小阿哥們何時回府?」
「回福晉,明兒康熙爺召集皇子皇孫們,在圓明園南苑圍獵,估摸著圍獵之後,小阿哥們和王爺就能回府。」
「備馬車,我也去瞧瞧圍獵。」
「福晉,年側福晉與後院的侍妾格格們來向您請安。」
「哦。讓她們進來。」
年氏領著侍妾格格們入了福晉的院裡,看見端坐在上的嫡福晉那拉氏,她心中鄙夷。
連踏入那拉氏所在的屋內,她都覺得空氣渾濁不堪。
王爺留著她,定是在顧忌萬歲爺,聽聞早年間,萬歲爺曾下旨讓王爺寵妻。
只不過,那拉氏若成為千夫所指的盪婦,康熙爺是否會後悔下旨。
年氏今兒悉心打扮了許久,此刻並不曾落座,只站在下首。
她嫌福晉院裡的椅子髒,誰知道坐上去,會不會染上髒病。
逸嫻亦看出年氏臉上的怠慢之意,她忍著怒意,將年氏留下單獨說話。
「年氏?你對本福晉有意見?」
「妾身惶恐,怎敢對福晉姐姐有任何意見?」
「府裡那些訊息是你讓人散播出去的吧,你若敢再亂嚼舌根,我定不饒你!」
四爺並未回府,就徑直趕往圓明園伴駕,她才回王府就聽見許風言風語,將她形容的比潘金蓮還不堪。
逸嫻忍了一整日,年氏即便不來找她,她也會去關雎軒裡興師問罪。
「福晉,當初您在眾目睽睽之下與男人苟合,並非只有妾身看見,妾身素來家教甚嚴,斷不會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畢竟人多眼雜,連您胸下的紅痣,都傳的有模有樣,妾身可沒瞧見什麼紅痣的,也不知您身上到底有沒有。」
「來人,掌嘴!」逸嫻被年氏的揶揄和嘲諷氣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