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四爺可以不管不顧任何事,就這麼深情款款看她一整天,但她知道,四爺在透過她,看那拉氏那賤人。
她只不過是一面鏡子,根本不能得到四爺。
李金桂眸中陰狠一閃而逝。
富貴險中求,四爺不捨得殺她,甚至不捨得讓旁人傷她一絲一毫,就說明四爺心中有她。
那拉氏已死,她就是四爺心中唯一的存在。
想到這,李金桂眉目含春,朝四爺嫣然一笑,可頭皮頓時被人大力撕扯。
「嘶!」
「安分些,你若去參加命婦士紳晚宴之時,也敢如此,我定戳瞎你的眼睛。」
翠翹恨不得擰斷這賤婦的脖子。
李金桂吃痛嚶嚀著。
眼神仍然不安分,不住朝出神盯著她的四爺飄去。
翠翹翻了翻白眼。
這對渣男賤女倒是絕配。
福晉屍骨無存,四爺卻依舊故作深情,不願殺了這賤婦。
這幾日,四爺成日裡喝的爛醉如泥,成日裡都在一瞬不瞬盯著李金桂。
若非答應過福晉,這輩子都要到福晉的墳前掃墓,翠翹恨不得和這對渣男賤女同歸於盡。
「哎呦,小姑奶奶,您輕些。」
蘇培盛見李氏的耳朵眼都扎出了血珠子,登時驚得用帕子去幫李氏擦。
今兒這簪花宴,李氏必須頂著福晉的身份參加。
四阿哥發話,只要一日不找到福晉遺骸,就要秘不發喪。
若一輩子尋不到福晉,他就等一輩子。
近來不知為何,忽然謠言四起,說四阿哥寵妾滅妻。
甚至傳出四爺戕害嫡福晉,這荒唐的說法。
街頭巷尾都已經傳開,為平息謠言,四阿哥以四福晉的名義,辦了這場簪花宴。
今夜宴請的賓客,皆是增城中有頭有臉的達官名流,容不得出半點差池。
翠翹氣呼呼的閃到一邊,她巴不得離這對渣男賤女遠些。
幸虧李氏身上的衣衫和首飾都是新採買的,否則她定會被漚死。
日暮四合,翠翹攙著李氏入女賓席。
她則緊緊站在李氏身後,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李金桂已然飄飄然忘乎所以,頭一回與如此多的命婦坐在一塊,她還是坐在最尊貴的主座上。
這些女人哪個不是巴結奉承她,這種站在權力巔峰的暢快,今後她每一日都將擁有。
與她同席之人,皆是增城內最為德高望重的名流之妻。
不覺間,就有人附庸風雅,閒聊到納蘭詩集。
忽而一長得珠圓玉潤的命婦,諂媚的朝著福晉舉起酒杯敬酒。
「福晉,這納蘭家的男子都是極寵愛女子的,納蘭容若的嫡子納蘭煦,亦是個專情的男子。」
「民婦這幾日,還聽說納蘭公子在集市裡給心愛的女子買物件,甚至連肚兜和月事帶,都親自挑選。」
「也不知是誰家姑娘,得了這麼好的男子。」
那婦人是增城府尹的嫡妻劉王氏。
夫妻二人唯一的掌上明珠相中了納蘭煦。
偏這貴公子不識抬舉,竟然不顧倫理,金屋藏嬌,害的她的寶貝女兒尋死覓活。
今兒她必須在四福晉面前捧殺一番,讓那不知廉恥的女子,知難而退。
「哦?這幾日?」
李金桂眸中兇光一閃,納蘭煦和那拉氏二人,是青梅竹馬的髮小。
偏在這節骨眼上,納蘭煦竟帶回來個紅顏知己。
「哎呀,這件事我倒聽說了,半年前有一個青樓女子纏著他,沒成想他竟然將那女子帶到了這!」
「明珠中堂家風嚴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