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僅僅只是如此,那對豪門來說不過是新多了一個需要重視的物件,可鍾初靜之後的所作所為便讓人膽寒了。
她的姐姐和繼母被丟出了國,最後一次出現在人前還是在街頭跟流浪漢搶食,鍾海更是出現在了非洲,被人撞見時已經瞎了一隻眼睛,認識鍾海的人再去打聽時,據說他因為誤入了當地一個食人部落,估計已經凶多吉少了。
而在商業上,鍾初靜的手段也沒比她對待家人溫柔多少,坐上鍾氏集團的第一年便搞垮了一家被眾人看好的金融天才所開的科技公司,而前陣子更是吞併了j市的慕家。
要知道,慕家可不是廖清越那種根底淺薄的新貴能比得了的,是真正從建國初期走過來有底蘊的豪門,可就是如此,也因為鍾初靜而土崩瓦解,這實在讓人膽寒。
正因如此,在得知這場宴會是因為鍾初靜而舉辦的時,幾乎整個j市的豪門都因此聞聲而動。
晚上六點。
悠揚高雅的琴聲圍繞在四周,大廳裡的男男女女穿著體面,成群的聚集在一起交談著。
雖然是因為鍾初靜而來,但毫無疑問這場宴會對許多人來說也是一個重要的擴充套件人脈的機會。
鍾初靜站在高處,目光輕飄飄地掃過晚宴上的人群,這些面孔中有很多其實她都很熟悉,那些被長輩帶出來見市面的富家男女,上輩子接連不斷的扮演著被男主打臉的惡毒炮灰的角色。
&ldo;想要這個手鍊?跪下來求我就給你。&rdo;
&ldo;這就是慕少新找的小情人?嘖嘖,好好的大小姐不當非要自甘下-賤。&rdo;
&ldo;呀,你說什麼呢,小心人家找慕少吹枕邊風&rdo;
&ldo;哈哈哈哈哈……&rdo;
&ldo;她竟然真的跪下了,天哪,她難道就沒有自尊心嗎?&rdo;
&ldo;哈哈哈哈人家都跪下了,你怎麼還把手鍊給扔水裡了,看把妹妹都急哭了……&rdo;
&ldo;…………&rdo;
或許是人總是健忘的,或許是相似的經歷太多了,初靜竟然沒法將他們說的話與任何一個人的臉對上號,她甚至都忘記了那條手鍊對她而言有什麼意義。
晚宴上的來客很多,許多不在受邀行列的人也透過各種渠道擠了進來,以至於偌大的宴會廳竟然都給人帶來了一種擁擠的錯覺。
見時間差不多了,鍾初靜便下了樓。
在她踏進宴會廳的那一刻,立時便將全場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她甚少在外界留下照片影像,但對高層來說她的長相本也不是秘密。
何況她本就擁有讓人難以忘記的優越長相,或許這世上還有人能生得比她好看,但卻絕對不會有人比她更引人注目了。
她穿了一件黑色的禮服,裙擺垂地,配著蒼白的肌膚,幽冷得令人感覺不到一絲暖意。
很奇怪,明明她的長相併不鋒利,甚至能稱得上柔和,配上她得天獨厚的條件,理當給人種謫仙臨凡的高潔、清冷感,可事實上並沒有,反而還猶如深埋地底的寒冰,冷戾的煞氣從眼尾一點點洩露出來。
沒有人會沉迷於她的長相,只會畏懼於她的手段,恐懼於她的權勢。
她很快便成了宴會的中心,在一群中老年人中,她年輕得不像話,讓任何一個看見她的人都不由目露欣羨。
晚宴上有不少被當成繼承人培養的青年才俊,然而不管是誰,都不可能在這麼年輕的時候就獨掌大權,唯有鍾初靜不同,跟一群比她大了一輪甚至不止一輪的老總站在一起也絲毫不顯勢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