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
但是,這事要怎麼讓皇上知道。
他是絕對不能出面說這事情的,皇上問起來,他不好解釋。
他總不能說他派人去暗殺沈庸發現的吧。
偷偷暗殺流放犯人,這可是大罪,他跟天武帝說了,不就等於遞了個把柄給天武帝嘛。
範金昌想來想去,突然想起一個人.....
“你過來----”
範金昌衝著謝飛洋招了招手。
謝飛洋一臉懵的把耳朵湊到範金昌嘴邊。
片刻後,謝飛洋雙眼放光,嘴角帶著一絲笑意,
“大人放心,屬下這就去辦。”
範金昌輕點了一下頭,“去吧,等他們出發後,你再帶四個人跟在後面。”
“務必要確保沈庸死了。”
“是.....”
........
“哎呀,姜統領好興致,賞月呢。”
謝飛洋提著一壺酒,笑呵呵的大搖大擺的進了姜偉達那家徒四壁的家。
正在沒屋頂的毛坯房裡仰頭看天的姜偉達,聽到聲音轉頭看向沒有大門的門口,苦笑了一聲,
“謝兄,可別取笑我,讓人聽到傳出去,易統領還以為我覬覦他的位置呢。”
特孃的,想起來也是心酸。
別人不知道,他可清楚的很,易正金看沈家老六媳婦的時候,眼珠子都快黏人家身上了。
他喜歡沈家老三的媳婦,易正金喜歡沈家老六的媳婦。
特孃的,他們兩個大內侍衛搶媳婦都沒搶過沈家人。
明明是他們先看上的女人,他和沈家一起去陸家提親的,結果陸家選擇了沈家。
狗眼看人低,現在後悔了吧。
昨天是沈家流放的日子,他想跟押送官差打個招呼,路上把陸嫚轉手給他。
他把人藏莊子上,當小妾養著,必定不會讓陸嫚受那流放之苦。
只可惜,宮裡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他根本就走不開。
偷留罪臣之婦,可是死罪,他也不敢假他人之手。
也不曉得這兩天陸嫚受了多少苦,想想他就心疼。
謝飛洋看著姜偉達臉上那惆悵的表情,眉頭一挑,
“這就咱們兩個,誰會說出去,我也就私下說說。”
“再說了,憑姜兄的本事,以後遲早能當上大內侍衛統領。”
謝飛洋仰頭喝了一口酒,然後把酒壺塞給姜偉達,
“來,喝一口。”
姜偉達扯了扯唇角,接過酒壺,仰頭就灌了一大口。
“嘶~哈~”
一口酒下肚,姜偉達嘴巴也開啟了,
“哎,以後得事情誰說得清楚。”
姜偉達環顧了一下家徒四壁的家,無奈的笑了笑,
“好好的家,被糟蹋成這樣,天----”
說到“天罰”,姜偉達頭腦瞬間清晰,嚇得立刻把話嚥了回去。
天武帝可是下了死命令的,不準把天罰的事情說出。
他就是感覺心酸啊,他一個大內侍衛副統領也沒幹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吧,天罰一個皇宮就算了,連他這個小小的姜府都沒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