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打聽過。
“.....呵!”
範金昌嘴角抽搐了一下,牙縫裡擠出一聲冷笑。
“狗賊,畜生!老子跟你不共戴天....”
“啊.....嘶....”
範金昌憤怒的喊了一聲,頓時痛的面部扭曲起來。
“義父,義父!”
丁振豪看著範金昌疼的臉色漲紅的樣子,慌忙從懷裡掏出止疼的藥丸,倒出兩顆塞進範金昌嘴裡,
“義父莫激動,這是止疼藥丸,快吃兩顆。”
範金昌顫抖著嘴唇嚥下了兩顆藥丸,胸口還在不停地劇烈起伏著。
胸口的每一次起伏都如萬針扎心般疼痛,讓他對賊人恨意更加深。
丁振豪連忙安撫,
“義父別擔心,皇上已經讓大內侍衛統領去查詢傷你的兇手,抓到一定會將他們碎屍萬段的。”
他還沒接收義父的那些勢力呢,可不能讓範金昌就這樣被氣死。
提到皇上,範金昌突然想起被流放的沈家人,
“沈家人都送去流放了?”
範金昌緩了兩下呼吸,顫聲詢問道。
他好歹是天武帝重用的大將軍,他被人暗殺,天武帝派人追查,這很正常。
有大內侍衛統領去追查兇手賊人,他就不需要讓丁振豪去追查了。
就丁振豪那點本事,他也不敢指望他。
“對,昨天早上就出城了,一個都沒少。”
丁振豪眼珠子咕嚕一轉,賊兮兮一笑,
“義父你是不知道,那些押送官差可沒安好心,沈家那群娘們全都只穿著褻衣流放的,囚服都沒給她們穿。”
範金昌扯了扯唇角,這都是沈家人該得的報應,
“沈庸---死了沒?”
別的他不關心,他只關心沈家剩下的這一個兒子。
甭管沈庸是不是紈絝子弟,他至少還能給沈家留後。
但是他范家是真的沒後了。
他就那麼一個兒子,就那樣白白死了。
他自己的身體被傷了根本,想生也生不了。
丁振豪微微一愣,“出城的時候,沈庸還沒死。”
“不過看他那樣子,估計現在已經死了。”
“估計!?”範金昌冷冷的橫了丁振豪一眼,
“我要你確定沈庸死了。”
“你現在就帶兩個人追上去看看,如果沈庸沒死,找機會除了他。”
要不是關鍵時候他被偷襲了,沈庸出城的時候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丁振豪怔愣的看著範金昌,在範金昌犀利的眼神下,連忙點頭應了下來。
殺個流放囚犯,也算不得什麼大事。
說不定等他追過去的時候,沈庸已經死了。
.........
孫仁一眾官差,瞪著大眼珠子,總算熬到了天亮。
在走廊裡亮起來的時候,安靜的驛站也開始熱鬧起來。
孫仁渾身緊繃的神經也頓時鬆了下來。
終於熬到天亮了。
誰也不會傻到大白天劫獄,尤其是驛站人這麼多的情況下。
孫仁扶著牆壁顫抖的站了起來。
他活動一下痠麻的腿腳,走到重犯牢房的鐵門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