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更改,鄧玉山瘋了吧?”
一個城的名字是不可以隨便更改的。
且城市名稱的更改通常涉及多方面的考慮和嚴格的程式,哪能就這樣隨便改了。
他可沒接到朝堂下發來的通告。
趙通判看了柳知府一眼,“改名千煌城可能是為了表達對錢千煌王的誠意。”
“半個月前也聽說滅火城天降雨水,緩解了滅火城的旱災。”
“但是那些雨水的量不夠大,沒幾天滅火城的水就又沒了。”
“聽說是把滅火城改名千煌城後,千煌城內河溝井裡都有了水。”
若是能把白龍城的旱災緩解了,把白龍城改名千煌城,他也是願意的。
改個城名雖說是大罪,但是哪有緩解旱情重要。
能緩解旱災,這件事報上去也是大功一件,功過相抵,說不定還能被嘉獎一番。
柳知府聽了趙通判的話,陷入了沉思。
片刻後,
“這事讓人再去探探虛實,最好把求水的來龍去脈搞清楚。”
柳知府凝重的看著趙通判,
“讓人喬裝打扮去滅火---千煌城的周邊打探,不要露出馬腳。”
陸師爺去了千煌城遲遲不歸,這事很不對勁。
千煌城內現在是什麼情況,他一概不知,心中實在是忐忑。
“是。”趙通判點了點頭,接著感嘆道,
“現在怕是想進千煌城也進不去了,千煌城的城牆眼瞅著都要完工了。”
“速度居然這麼快?”柳知府更加震驚了,
“千煌城的人這麼有精力?”
“喝的問題解決了,那他們吃什麼?”
乾旱這麼久,缺的可不僅是水,還有糧食啊。
本該收成的季節,地裡是顆粒無收,下半年地裡的種子都還沒人種呢。
只要一想到下半年全城的田地都無所收,他就鬧心的很。
趙通判疑惑的搖了搖頭,
“只聽說千煌城凡是參與修建城牆的,全都包伙食。”
“屬下派探子遠遠的瞧過,在修建城牆的旁邊,架著一口口大鍋,從早到晚都在煮著飯食。”
“說是肉包子的香味老遠就能聞到,伙食好的很,百姓們一大早就很積極的跑去修建城牆。”
“.....”柳知府聽的心裡抓心撓肺的難受,
“特孃的,鄧玉山這老傢伙,有好事也不知道跟兄弟城分享一下。”
“神仙多點人跪拜進香,那不是好事嘛。”
柳知府嘀嘀咕咕罵了鄧玉山半天,突然聽到一聲“咕咕咕”的叫聲。
“京城來信!”趙通判驚呼一聲,打斷了柳知府的嘀咕聲。
趙通判看向視窗,只見一隻潔白如雪的信鴿撲稜著翅膀,穩穩地落在窗臺上,小巧玲瓏的爪子上綁縛著一封神秘的信件。
他心頭一緊,連忙快步走向窗臺。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輕輕地取下信鴿腳上的信件。
“大人,請過目。”趙通判轉過身來,雙手捧著信件,恭恭敬敬地走到柳知府面前。
柳知府微微皺起眉頭,伸手接過趙通判遞過來的信件,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和擔憂。
他緩緩地將信件展開,仔細閱讀起來。
隨著閱讀的深入,他的眉頭越蹙越深,臉色也變得愈發陰沉。
突然,柳知府怒拍一下桌子,咬牙切齒地說道,
“鄧玉山這是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