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庸,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七弟的武功深不可測啊,輕功居然如此厲害,原來七弟才是家裡藏得最深的。
看來她們都誤會七弟,七弟才是最沉得住氣的那個。
“嘶~”
程穗華手撐到椅背上,痛的她倒吸一口氣。
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的手已經腫成了大饅頭。
她抿嘴無奈的笑了笑,“七弟力氣是真大....”
........
沈庸衝進二嫂院子的時候,二嫂已經在屋裡打鞦韆了。
他就手扯了一片葉子,嗖的一下朝著二嫂脖子上的白綾撇了過去。
“滋啦!”白綾撕裂聲響起。
“啪嗒!”
打鞦韆的覃慶慧重重的摔在地上,一臉懵逼的看著突然斷裂的白綾。
難道她連死都不能做決定了嗎?
“二嫂,你幹什麼想不開?”
沈庸看著摔懵逼的二嫂,尷尬的抿了抿嘴。
他原本想一個助跑,飛奔過來接住二嫂的,誰知道晚了一步,讓柔弱的二嫂摔了個結實。
“七---弟!”
覃慶慧聞聲轉過頭,震驚的瞪大了淚水朦朧的眼睛。
七弟不是昏迷不醒嗎?
怎麼能突然出現在她的院子裡,難道她已經死了,所以七弟來接她一起去跟夫君團圓?
“二嫂忘記二哥出征前對你說的話了?”沈庸板著臉凝視著覃慶慧。
看著一身淡粉色裙裝的二嫂,柔弱的癱在地上,他都忍不住心生憐憫。
二嫂看著渾身一股書卷氣息,淡淡憂愁的眉眼,像是林黛玉一樣,瞅著就讓人很有保護欲。
想起夫君,覃慶慧回過神來。
她睫毛顫抖幾下,碩大的淚珠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噼裡啪啦砸在地上,
“夫....夫君,我對不起你,慧兒要失言了.....”
母家不能依靠,她只能去流放,流放路上只會受盡侮辱而死,還不如現在清清白白的去見夫君。
沈庸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二嫂,嘆息著搖了搖頭。
他上前一步,一把抓住覃慶慧的胳膊,把人從地上拉了起來,
“二嫂信我,流放路上我定會護你們周全。”
“我以前都是裝的,其實我武功很厲害,爹怕天武帝不容我,所以不讓我展露。”
“我得了一些機緣,嫂嫂們只要跟在我身邊,我必定帶嫂嫂們殺回京城,替父兄報仇。”
覃慶慧抬起溼漉漉的眼睫毛,一臉懷疑的看著沈庸,
“七弟,你說的....是真的嗎?”
這讓她如何相信,她嫁過來這麼多年,七弟整天招貓遛狗的,連小廝都打不過,怎麼可能武功很厲害。
看樣子,七弟只是怕她自殺,說假話哄她的吧。
不過七弟怎麼突然這麼有精氣神,剛剛拉她的時候都把她胳膊捏痛了。
現在她確信,他們都沒死,七弟也好好的。
“二嫂不信我能保護你們?”沈庸目光堅定的看著覃慶慧。
覃慶慧扯了扯唇角,垂下眼皮看著地面不吱聲。
咋保護,靠嗓子大保護嗎?
沈庸嘆息一口氣,順著二嫂的目光,蹲下去一拳頭砸在地上。
“嘭”的一聲,青石板的地上瞬間出現一個深深的洞。
青石板的碎塊朝著四周飛散出去。
“嘎吱嘎吱...”
以沈庸拳頭的位置開始,四周的青石板裂開了一道道紋路,一直蔓延的牆邊。
覃慶慧瞪大眼睛,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沈庸拳頭下四分五裂的青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