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媽媽看那孩子性格挺不錯的,有誤會要好好解開。”
“好。”
見門關上,伊母嘆了口氣,這孩子除了好、有、沒有,還會回答些什麼?
再埋怨也是遺傳了自己丈夫的個性,平時想找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
她難免發愁。
“你說,伊柳的性子是不是太悶了?”
客廳裡,綠蘭和伊耀昌傾訴著煩憂。
“要不要帶她出門走走逛逛?咱們也好久沒出過遠門了。”
全家人最近一次出遊,還是在伊舒諾高中時,一晃眼幾年過去了,家裡面冷清不少。
與伊柳最親近的二姐自上大學起便不常回家,許是沒人能聊得來,本就不愛說話的伊柳,比以往更加沉默了。
男人面上不顯露情緒,只問,“去哪?”
綠蘭向他說出自己的想法,“我想著去南灣那踏踏水,順道到宮廟裡拜拜。”
伊耀昌沒說好或不好,乾脆利落道,“明天去吧。”
“這麼趕。”
明天是七月尾,再往後便沒什麼假期了。
綠蘭剛從樓上下來,這時也懶得折騰,掏出手機給伊柳撥了通電話過去。
很快,機械女音傳來,“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候再撥。”
男人看著她將貼在耳旁的手機拿下,又撥了另一通語音通話出去。
那頭接起,他聽見綠蘭說──
“喂?應錫啊?”
“明天有事嗎?你叔叔要載我們到南灣那走走。”
“沒事啊?那好。”
“你順便幫阿姨到三樓通知伊柳一聲,我剛打她電話沒人接。”
交代完,她結束通話通話,放下手機,餘光瞥見伊耀昌正盯著她看。
“怎麼了?”她疑惑著問。
“沒有。”他回。
應錫這陣子都待在小鎮上,與黎景不同,他不受管束,假期時間基本上都是由他自己支配。
把這話說得現實點,坦白講,家裡人並不重視他,不論他多優秀都一樣。
考過了黎景又如何,對方從來沒把他放在眼裡。
應錫的媽媽是應錫自認為和自己最親近的人,卻對他一句誇讚也沒有。
倒是才相識不到一年的班上同學都在為自己感到高興。
他站在門外,敲響了伊柳的房門。
過了一會兒,門從裡頭被開啟,少女站在房內,沒說話,在等他先開口。
“那個…”明明有正當理由,他卻顯得侷促,“阿姨讓我跟你說明天要去南灣。”
她點點頭表示知道了,“謝謝。”話落,伊柳見他似乎還有話想對她說。
應錫張了張嘴,帶著歉意,“對不起,昨天沒考慮到你的感受。”
“沒關係。”她很快回。
緊接著“啪嗒”一聲,門在應錫面前關上。
頃刻間,走廊上陷入一片陰暗。
強烈的挫敗感襲來,他覺得自己好像又搞砸了一段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