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亞龍皺眉道。
“晁文鏡不是參與過設計海防大陣嗎?他應該知道修補之法吧。”
秦羿道。
“沒用,晁文鏡已經離開了,我派人找遍了整座城,都沒見著他人,看起來他確實如侯爺所說,並非真心來助我的,而是別有所圖。”
“而且,海防大陣早已經變了陣眼,真正能操持真法的人只能是龍王。”
婁亞龍嘆然道。
“你沒去見敖信嗎?”秦羿想了想,又道。
“見不著,我已經數次進宮了,十萬火急的事,公孫大人都以大王在籌備你的婚禮太忙為由給擋了下來。”
“我真是想不明白,大王到底在想什麼?一旦陣破,老百姓被淹了,那不是自毀大業嗎?”
婁亞龍眉頭皺的更緊了。
秦羿看著這位地獄名帥,短短几日,他的頭髮已經花白了一大半。
他心裡是裝著百姓,可是敖信卻暗藏別的禍心,哎,敖信此人,是在自毀長城啊。
“婁帥的意思是想我進宮向大王彙報?”
秦羿淡淡道。
“沒錯,你告訴大王,婁亞龍死不足惜,但他不能寒了天下百姓的心啊。”
“侯爺,拜託了。”
婁亞龍神色一肅,向秦羿拱手拜道。
說完,他就要轉身離去。
“慢著,婁帥,我能問一下,你怎麼知道我會在這裡,而不是使館那位?”
秦羿問道。
“侯爺放心,你的偽裝很成功,我不過是靠直覺而已。”
“因為我知道侯爺跟我一樣,有一顆天下為公的心。”
婁亞龍轉過身,握拳錘了錘胸口,微微一笑,轉身而去。
望著他的背影,秦羿搖頭嘆了口氣:“婁帥,只怕要讓你失望了,秦某終究是個俗人啊。”
相比於海龍,其他都是次要的。
秦羿深知在沒有掌握絕對力量之前,他哪怕口號喊的再響也是徒勞,只有像俗世一樣,至高無上,才有資格對百姓許諾公義。
“侯爺,王宮的使者到了,該出發了。”
張大靈走了進來催促道。
“好。”
秦羿收拾心情,邁著大步走了出去。
公孫墨領著穿著華麗的王宮親衛,早已經在門外等候,見了秦羿不禁大喜道:“駙馬爺果真是人中之龍,氣宇軒昂,難怪公主會與你一見傾心了。”
“多謝大人讚賞,出發吧。”
秦羿在胸口掛上紅綢球,鼓樂聲一起,一行人往王宮而去。
王宮內,上首坐著的是四大龍王,文武百官左右而列,敖可兒則是身披紅袍,頭戴鳳冠,坐在敖信身旁。
隨著侍衛一聲長喝:“駙馬爺到!”
王城的鼓樂手同時奏響了王公之樂,秦羿緩緩下馬,踩著紅地毯,面帶微笑走了大殿。
敖信等人見他氣宇軒昂,更是歡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