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秦羿伸手撫摸著她的秀髮，欣然道。
“嗯。”
幽月點了點頭。
然後，她輕啟朱唇，低聲道：“對不起，其實我也是昨天大勝那一刻才想明白，他才是我真正需要的人。”
“我理解！”
“當年我落魄之時，你對我有知遇之恩，那時候你是我的主子，我敬你。”
“後來，我成為大統帥，我庇護你，是我的本分。”
“所以，你用不著對我說抱歉，經歷了戰火，你的心態成熟了，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取捨，這是一件好事。”
“去吧。”
秦羿淡然道。
“謝謝你。”
幽月突然很想抱一抱秦羿，但她最終打消了這個念頭。
“以後別叫我侯爺，叫我大哥吧。”
“我今晚就回北王府，不日就會外出征戰，幽冥城，十八獄以後就交給你們了。”
秦羿笑道。
說完，他轉身往府門外走去。
看著他落寞的身影，幽月追到了門口，流淚大呼：“你，你還會再回來嗎？”
“也許吧。”
秦羿遠遠揮了揮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他喜歡過幽月嗎？
也許吧，在他最困苦的那段日子，是幽月給了他信念，給了他勇氣，這無疑是一個值得被愛的女人。
但與趙程相比，秦羿自嘆不如。
至少他不確定會不會為了給幽月搬救兵，放棄榮華富貴，冒著魂飛魄散的危險去強渡輪回隧道，陪著死死守了兩年城。
這世上從來沒有什麼好人好報，但至少還是得有一些希望。
趙程付出了，他得到僅僅想得到的，這無可厚非，上天也是時候該眷顧一下這個痴心的傢伙了。
……
幽冥城東，趙程落寞的收拾著行裝。
他微笑向府邸裡的管家、僕從們告別，然後把身上剩下的最後一點錢票全部分發給了他們。
戰爭贏了。
他卻是輸家。
駱天祥攻城，他至少還能有同生共死的理由陪著幽月，每天陪著她一起憂慮、一起吃苦，那也是幸福的。
但現在一切太平了，他再也找不到留下里的理由。
這場大戰，他看到了秦羿神一般的天賦，他知道這輩子都不可能與秦羿相提並論了，恐怕也只有秦羿這麼完美的男人，才配的上幽月吧。
是時候離開了。
“趙侯，你，你真的要走了嗎？”管家老淚縱橫，哽咽問道。
放眼整個地獄，沒有比這位更好伺候的主子了。
“這些天，多謝大家了，以後想挪地方了，隨時來東陽找我。”
趙程點了點頭，微笑告別，然後拖著沉重的步子，走出了府邸。
府邸門外，幽月站在風中，風吹著她的秀髮，盪漾著臉上溫柔的笑意，美的是那麼的不真實。
“幽月。”
趙程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