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的洛颯洗過澡後躺在床上挺屍,想到蔣慕錚,她又絕望的眯上眼睛。
兩手放在身側,不自覺攥緊。
她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想盡量放空自己,可又不自覺用指尖碰碰自己的唇。
這裡全是他的痕跡和味道,剛才她洗了很多遍,刷了很多次牙,然而沒有卵用,他身上的味道仍然強勢的殘留下來。
他抱了她,親了她。
但他們並不是男女朋友。
而他就是一個痞子,無賴,流氓,還自帶委屈功能。
她用力眯著眼睛,眼前像個黑洞,可她還是能在黑暗裡看到他清晰、稜角分明的輪廓和那雙狹長幽深的眼睛。
一切像定格在了她記憶裡,除非哪天失憶,否則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今天晚上。
距剛才那個吻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當時他急促的呼吸,溫熱的鼻息,激烈的吻,結實的擁抱,直到現在,她竟然都能全部感受到。
洛颯煩躁,抓狂,鬱悶,各種情緒像洩閘的洪水,洶湧而至,她拼了命的想要去阻攔,但怎麼都擋不住。
她會游泳,也有潛泳證,但沒用。
一個浪打過來,她整個人都被捲進去。
她忍不住暗罵自己:洛颯,你特麼的,你一定是瘋了!
她伸手在旁邊摸了摸,摸到一個枕頭,直接拿起來捂在臉上,真想就這樣窒息。
忽然床頭櫃上的座機響了,她嚇一跳,扔掉枕頭,伸手拿起話筒:“喂,您好。”
前臺:“您好,這裡是客房服務檯,兩分鐘後我們工作人員給您送燙傷膏,麻煩您開下門。”
洛颯一怔,想到燙傷膏,“哦,好的。”
看來燙的還不輕。
她不知道為什麼沒打到蔣慕錚房間,也許他出去了?
洛颯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裹了件浴袍。
這時門鈴如期響起,她過去開門,服務員把燙傷膏給她,又把醫生的叮囑說給她,這才離開。
洛颯欲要關門,蔣慕錚到了。
兩人對視幾秒,很難再做到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她別開臉,轉身回客廳,蔣慕錚進來後,用腳把門帶上。
洛颯把燙傷膏扔到茶几上,也沒看他:“酒店給你送來了燙傷膏,按使用說明來。”
簡單把醫生叮囑說給他。
蔣慕錚把餐盤放在茶几上:“先吃飯吧。”
洛颯瞅了眼餐盤,裡面都是她愛吃的,剛才那麼一鬧騰,還真餓了,但不想在客廳吃,看著他難受,她端上餐盤準備回房吃。
剛走幾步,蔣慕錚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吃過飯給我塗藥膏。”
洛颯腳步一頓,轉頭看他:“你自己不會塗?”
蔣慕錚:“有的位置夠不著。”
洛颯淡漠的口氣:“我一會兒給你叫醫務室的護士來。”
頓了幾秒,蔣慕錚丟下一句話:“隨你。”他拿著燙傷膏回了自己房間。
有點累,他直接歪倒在床上,後背靠到床墊,他咬咬牙,竟然忘了後背被燙傷。
翻個身,趴在床上。
盯著雪白的床單看了數秒,他從來都不會坐以待斃,拿出手機給江東廷打了電話,他那邊很吵,好像在隔壁樓的酒吧。
“等我一下。”江東廷對電話裡說了句,找了個偏靜的地方,點上支菸,“說吧,又矯情什麼呢。”
他比蔣慕錚大好幾歲,向來只有他敢揶揄蔣慕錚。
蔣慕錚直接問:“你們這邊的醫務室什麼時候下班?”
江東廷:“24小時都上班,怎麼了?”
稍頓下,“藥不是給你送過去了嗎?”
蔣慕錚:“嗯,洛洛